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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芽仔指着画问我:“这是谁画的?画的真好,你看,把毛都画出来了。”
我忽略了豆芽仔的粗俗之语,我被画女子表现出来的美感深深吸引了。
虽然她全身不着寸衣,但重要部位全都或用手挡,或用水掩,隐藏的恰到好处,仿佛就算在洗澡,也保持着戒备之心。
两个字。
绝了。
我能看懂各种稀奇古怪的古董瓷器,玉石杂项,但我唯独不懂书画,看不懂啊,一来是因为我读书少,二来是没那个艺术思维。
但就这张画而言,我不但能看懂,还能领略到画意境,这就是画家的高明之处。
我将手电光一寸寸下移,试图找到某个人的落款,但找遍了都没看到有落款,也没盖过一个章,就是一张纯粹的画。
根据绢纸发黄氧化的程度推测,这是一张七百年的画,从这个年代看,西夏,宋,辽,金都有可能,而因为这张画出现在西夏的石楼,所以我最后推断,是某个西夏人画的可能性最大。
豆芽仔那种粗俗之人,他永远无法理解画意境。
等白天了,这张画我肯定得好好研究研究,再看看细节。
找了一圈,在没找到什么东西,我让豆芽仔抱着鸡腿瓶,我拿着画,准备下去睡觉,老福昨晚说听到这里有脚步声,这哪里有人?连只老鼠都没看到。
出来关上门。
我说你先下,把瓶子拿好了。
豆芽仔哦了声,开始向下爬。
小萱担心我们,她在底下打着手电大喊:“豆芽仔!你看着点儿脚底下的梯子!别不小心踩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