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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宁不是不懂长姐的意思,只是觉得不太妥当。
那沈既白身为圣人钦点的探花郎,绝非池中之物,即便侯府在京城根基颇深,却不代表能压制人家一辈子。
更何况,婚姻本就是结两姓之好,她仗着爹娘的疼爱与愧疚欺瞒沈既白,一旦东窗事发,沈既白也不见得会任人宰割。
桑宁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无法说服爹娘和姐姐,便没再多言,反正议亲不急于一时,等日后再劝他们改变主意即可。
马车一路往相国寺驶去,车轮碾过地面,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
桑宁怀里抱着软枕,忍不住打起盹来,脑袋一偏,帷帽掉了下去,露出娇憨纯美的面容。
桑怡与薛氏对视一眼,明白宁儿虽在边关吃了不少苦头,心性依旧良善,不愿欺瞒沈既白。
可世间男子大多迂腐古板,张口闭口礼义廉耻,将礼教化作枷锁用以约束女子,若是吐露实情,就算宁儿从未与谢三圆房,恐怕仍会被那些庸人轻贱鄙夷。
桑怡摸不准沈既白究竟是何秉性,但在男女之事上,把他视作凡俗看待,总不会出错。
这十几年间,宁儿受了太多委屈,如今好不容易认祖归宗,有骨血相连的至亲庇护,阖该思虑周全才是。
马车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抵达相国寺。
道路两旁栽种许多松柏,长势极佳,用绿荫如盖来形容也不为过。
桑怡放下车帘,抬手戳了戳妹妹颊边的梨涡。
睡梦中的桑宁觉得脸上有点痒,她哼了声,缓缓睁眼,恰好对上桑怡近在咫尺的秀丽脸庞。
“姐姐,是到相国寺了吗?”
桑怡将帷帽戴在桑宁头上,“你身子骨弱,山间风又凉,可别染上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