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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岘走后,宫人将茶盏瓷碟撤下,便识趣地退出门外。

室内有氤氲的海棠花香,云乐舒嫌浓,却不想关窗,便打开三足狻猊香炉的金镂盖。

素手拈香匙,往香炉里添了一匙新香,再拿香压轻轻一按,取来一截点燃的线香引燃。

金镂盖慢慢透出青色的烟雾,清新的果香盖过些许海棠花香,她用力嗅了嗅,折身看岳暻一眼,“王上,还不回吗?”

她对他尚无什么好脸色,心里仍蓄着气。

岳岘一走,她更懒得应付他,不耐烦地便欲送客。

岳暻慢吞吞站起身,身上墨绿织金的袍随他的动作荡出微弱的碎芒,腰间的金带钩交击出细碎的声响。

他根本不觉得恼怒,反正“过往之事皆为尘泥,扬了便是。”

今日扬不干净,便待明日。

他忽然抬袖,揽了一股香在怀里,目光里溶溶一片,却是笑意,“借你一段香,孤这就走。”

言毕,竟真的爽快离去。

仿佛真有十足耐心,等她心意转圜。

他一走,她绷紧的身体一瞬塌了下来。

“娘娘,咱们安歇吧。”薛芳本想劝她几句,看她神色恹恹,又心疼起来,不忍心说叫她刺心的话。

窗外花影斑驳,她倚在床头,看着看着,突然止不住地流泪。

“娘娘,这是怎么了......”薛芳不顾尊卑,抱在她怀里,声音压得极低,怕外头的人听见。

她推开薛芳,自己掀被躺下,躲在被子里,声音呜咽,“把灯灭了吧。”

她好想见他,好想知道他好不好。

千里之外的故乡和挚友亲朋......是否也都还好?

她不知自己还能硬撑多久,更不知岳暻对她的容忍能到几时。

可这一切矛盾与不安,除了阿兆,她不敢与任何人说,她感到独立无援,感到无能为力,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娘娘,你受苦了......可是再苦,您也要咬牙忍耐啊,王上手上尽是你的软肋,你唯一能依仗的却只是你自己,你若是撑不下去,你的软肋也便没有了存在的意义。”

薛芳低声喟叹,久久得不到回应,她只好吹灭烛火,退出门外。

......

岳暻日日来,日日吃闭门羹,可却依旧从容不迫,点卯一样,日日光临。

云乐舒虽仍过不了心中那道坎,却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待他的态度有所缓和。

便是因为每日多出来的那零星半点的好脸色,岳暻对她的期待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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