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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什么时候安心的睡着的,梦里摇晃的镜头画面,那些暴力的拳头,一张张憎恶的脸闪过牢狱和包厢,暴力血腥充斥在记忆力,最终定格在闵敬舒可憎的面庞上,她踩着他的脸说,“还不够!”
宋司璞倒抽一口冷气,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喘息,大汗淋漓。
陆瑾乔被惊醒,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他的胳膊焦急的摇了摇,含糊不清的唤他:司璞,你怎么了。
宋司璞猛然挥开了胳膊,条件反射般抗拒了她的触碰,他敏感的神经提防一切,充满戒备的对抗任何靠近他的人,像是一把明亮的双刃刀,在这寂静的夜里闪着锋锐的寒芒,自伤又伤人,浓烈的戾气从体内散发出来,怒极伤及。
陆瑾乔猝不及防摔倒在床上,再一次靠近他,做噩梦了么?她抓住了他的手,绕道他的面前,正视他:司璞,做噩梦了么?我在这里。
宋司璞似乎看不得她的脸,他忽然大掌覆盖在脸上,遮住了眉眼,微微低着头,粗重的喘息,肩膀轻轻颤抖,极力克制着愤恨的情绪,遏制着憎恶的心魔,许久之后,他激烈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对不起。”
似是从坐牢以后,便再也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神经高度紧绷,总是在夜里惊醒,总是时刻戒备着偷袭,一个不小心,便会丢了性命,那些拳打脚踢,那些围殴,那些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断过的肋骨,吐过的血,断过的鼻梁和充血的眼睛,内出血,骨折,这些暴力伤害,充斥在梦境里,几乎覆盖了他前半生所有的记忆,持续了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
仿佛劣币驱逐良币,这些污秽肮脏的血色驱赶了前半生积攒下来的优良修养,占据了他的记忆高地,不断侵蚀着他的心智。
陆瑾乔紧紧握着他的手,似是安慰他,给他安心: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她伸手去摸他的头。
宋司璞身子敏感的僵了僵,最终温顺的定在原地,任由她抚摸,她的掌心有一种温柔安定的力量,源源不断注入他的体内,平复了宋司璞暴戾不安的情绪。
“好点了么?”陆瑾乔焦急。
宋司璞似乎不想说话,他沉默异常,拥着她便倒了下去,继续沉睡。
陆瑾乔摸着他的手,记忆里他的手细皮嫩肉的,又纤细又漂亮,可是黑暗里摸着他的手,如同荆棘丛生,很硬很粗糙,长满了厚厚的茧子,像是做过很重的劳力那般辛苦。
她顺着他的手往上摸,摸到了他腰间和胸膛上的伤口,暗暗心惊,这三年,他到底经历了什么,吃了怎样的苦头,又遭了怎样的大罪,才变成这幅样子。
宋司璞忽然将她不安分的手握在了掌心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