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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心疼父亲,我又何尝不是,我不敢去想他怕不怕疼,有些事,一旦去想,情绪就会汹涌而来,我便会和母亲一样崩溃。
四十分钟后,父亲的骨灰出来,很小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人们口中的骨灰就真的是一堆灰。
可看到父亲的骨灰被推出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火化也不能把人的骨骸化成灰烬,父亲的头骸和四肢还都清晰的存在着,就连身体的其他部分也并非灰烬,而是骨头碎屑。
长时间的疾病,让父亲的骨骸暗黄发黑,不似他人那般,骨头是白色的。
殡葬室里,我同母亲一块一块的将父亲的骨骸放进骨灰盒里,母亲抱着父亲的头骸,看着那些发黑的纹路,手止不住的颤抖,声音哽咽道,“玉恩,你说他得多疼啊。”
我回答不上来,沉默了。
宋月雨来的时候,母亲和我已经准备带着父亲去墓园了,她穿着一身黑衣,脸上化了妆,红唇刺得人眼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