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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腥臭的牢狱之中,邵玹隔着铁栏与披头散发的李丞相遥遥相望,李丞相的眼中还有恨意,但那恨意也掩不住他颓败的事实。
“你还有什么想问的?”李丞相怆然一笑,盘腿而坐于草垫之上似乎临到头了也不想对邵玹示弱。
邵玹倒没有恼怒,而是取出一张绢帛让李丞相签字画押。
“霍家一事,只要你签字画押,我可不牵连李家无辜之人。”邵玹说道。
李丞相讥笑一声:“你现在还惦记此事?霍家,霍家,霍家!你那外祖父当真是愚不可及,莽夫一个……”
可是等李丞相接过那绢帛看到上面所写的东西时,眸色骤然一紧,再抬头看向邵玹的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居然知道的如此清楚?你……不对,西疆霍家都死绝了,你怎么可能……”
“死绝了?的确死绝了,都死在战场上了。”邵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说来真是讽刺,宣明帝下霍家大狱时勒令九族皆罚,可是霍家何来九族,抓来抓去也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
旁的,只有牌位供奉。
“签,或者不签。李丞相还是尽快做出抉择的好。”邵玹说道。
“我以为我会助你?我助你为霍家平反于我有什么好处?我平白还有多背一道骂名,呵,可笑!”李丞相虽面如死灰,但心里却始终想着贤王,只要贤王活着,一切就皆有希望!
若是他死,也要为贤王铺好路。
邵玹双手背后,不急不缓地念起了李家一个一个人的名字:“李枥,你的长子,年四十二,前些日子才得了个幼子,你于出生之时送那幼孙一把长命锁,上刻‘焕’字;李楒,你的嫡三子,年二十六,十月刚再娶继室,继室十二月有孕在身……”
邵玹的话越来越轻,可李丞相却已双手抓住了铁栏死死瞪着邵玹。
“我在西疆学了几招审人的法子,剥皮、水牢、折指……也不知京城里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受不受得住西戎的刑招。”邵玹轻描淡写地说道。
“你如此残暴,就不怕后人不齿吗?”李丞相知道邵玹性子爆裂,可是亲耳听到这些,饶是他也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