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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了吧,今晚选花魁的不止年轻人,听说夕月也会来。’
‘十几年前靠胡旋舞出名的那个夕月?’
‘就是她!’
苑福宁抿了一口茶,眉头微微蹙起,苦得要死,不知道是谁爱喝。
她:“小二,来壶热水。”
往外一撇,白明珠甩着酸痛的胳膊,刚从府衙里出来。
白明珠从小就是人来疯,再加上刑房接触的人杂,上到高官显贵,下到商贩走卒,基本没有不认识他的。
他一进门,鸦雀无声。
白明珠抿嘴一笑,露出俩酒窝,这多好不意思,用苑家伯母的话说,整的跟粉丝见面会一样。
“你们接着唠,接着唠,我会个朋友。”
等他屁股挨上板凳,苑福宁杯里的茶都凉了。
他也不忌讳,抢过去仰头灌了,“写了一天卷宗,累得兄弟都没人形了。”
苑福宁:“人形还在,就是成野人了,怎么还抢水呢。”
茶进胃里,白明珠想起品一品了。
这回味不对儿。
“你开始喝茶了?”
苑福宁微笑:“就是给你倒的。”
店家上了一壶开水,又重新烫了个杯子送来。
小二:“姑娘,走菜吗?”
苑福宁:“上吧。”
白明珠只比苑福宁大了两岁,生长轨迹几乎完全相同,一起念书认字,一起翻墙逃课,一起挨骂,一起中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