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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禾问:“你晚上干嘛,还应酬么?”
“打会羽毛球。”
“跟谁?”
“老叶,老杜。”
基本是认识的,文禾从床上爬起来:“那你忙吧,我吃饭去了。”她挂了电话,下去帮忙热菜,又看到钟露发的消息,问她明天去不去吃喜酒。
文禾本来不想去。
但她在钟露嘴里,这几天也在家听到一些传言,据说小舅妈找了个很凶的儿媳妇,于是第二天临时起意,还是过去看戏。
一见文禾,小舅妈热情又兼上下打量,招呼她喝茶吃东西,又问起她的车,想借来接亲。
文禾说:“蹭到墙角,去修了。”她看向自己那个表弟。
表弟脸上带着伤,明显是被撕打过的,小舅妈喜气洋洋的脸上也一阵挥不开的阴霾,据说是昨天跟亲家吵了一架,差一点这个酒席就退了。
但小舅妈要面子,硬说儿子不小心摔了一跤,催着儿子去接亲,自己留在家招呼客人。
文禾坐在墙根晒太阳,旁边也有认识的老婆婆找她搭话,跟她聊起她妈妈,又是叹可惜,又是夸孝顺。
对这些话,文禾并不陌生。
她妈妈确实孝顺,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哪怕彩礼被吞,哪怕一直被吸血,每次回老家都还是会赶来探视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