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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来是富安的兄弟。”黄安恍然,随后装出满脸惋惜的感慨:“本官听说家兄与虞侯陆谦去年赶赴沧州办事,却被林冲拦截痛下杀手,死将凄惨,脑袋都被割下来,林冲这恶贼放火烧了大军草料场,消息震动朝野,不知是也不是?”
“对对对……,本官也曾听说,只是不敢确定其真实性。”段知州喜闻乐见黄安朝富干办发难,听到是这旧事重提来了个神助攻,连声附和,暗自称赞黄安做得漂亮,心说让你这狗腿子嘚瑟,满脸沉痛却用求真的目光地看向富干办。
这两人一唱一和,不亚于伤口上撒盐还戳一戳。那三角眼富干办脸皮抽搐几下,心里大骂这俩狗贼。可见两位一副慰问的神情,又不能失礼。干笑几声,咬牙切齿地回答:“哎,家兄死得惨呐!所以我作为兄弟,急于为兄长报仇。恨不得立刻杀上水泊梁山把林冲狗贼千刀万剐。”
坐在他旁边的程团练脸色如常,眼中却闪过复杂的表情。又看了看同伴富全,在心里摇头叹气。你说来谈事就谈事,好好的没事招惹他人做甚。眼下别人明目张胆地挖苦还得陪笑应是。
黄安在心里说了句林教头,对不住。放下茶杯,看向富干办,一副老大哥的作派半提醒半告诫:“那倒是应该的,林冲此贼狡诈多端,心狠手辣。富干办一定要做万全之策,不能给此獠逃窜之机。以此人记仇的心性,打蛇不死,必受其害。所以兄弟谨慎为上,一战将之灭杀。”
富干办当然知道黄安这是故意挖苦调侃自己,眼见对方没完没了。脸上笑容收敛变得冷然肃穆。轻哼一声,拱了拱手,不冷不热地回应:“哼,这个在下自有计较,不劳都监相公费心。”
“本官只是提醒一下,听与不听皆是阁下自愿。”黄安脸色也变得不善起来,冷冰冰的说道:“本官刚一回来,就听人说东京城来了军队,说是要攻打梁山泊。有人在后堂逼迫段相公,本都监稍微了解情况后急匆匆赶来,商议大事。”
段知州听到这番话,只觉得格外受用,又认为身边有个人帮衬,那将在官场上有巨大的裨益。待黄安说完后爽朗地大笑:“哈哈哈,镇北,你有所不知。我等正提及你时,你便回来了。有事要与你商议,如你所知的那样,这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