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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那日本人得到这虎尾金蚕的时候,蛊苗已经失效了,他们是利用原有的蛊虫自己培养的,这虎尾金蚕太过阴毒,失传的可能性极大。”程逸芸分析。
“嗯,这的确是一种理由。”林坤点了点头,“但也有可能是这虎尾金蚕的潜伏期很长,我们必须利用这个间隙,赶紧出去,否则,可就真麻烦了。”
“那还等什么。”果胖子看了林坤一眼,站起来,显得格外的积极。突然,果胖子头一疼,大脑里像被虫咬,“啊”的惨叫一声瘫倒地。
林坤一慌,赶紧过来扶他,程逸芸也跑出来。
果胖子抱紧头,“咚、咚……”的把头磕地,好像能减轻点痛苦。
“鼻子痒!”果胖子用力一抹。
“蚂蚁!”程逸芸惊叫。
果胖子随即睁开眼,手背上两只火蚂蚁慌乱爬。
“蚂蚁蛊!”林坤慌忙说,林坤手起刀落,一刀把那两只火蚁斩成两截。
“妈的,这里怎么有这么多蛊毒?!”
中原之地对蛊术向来了解甚少,林坤曾听鬼侯爷说起过一些蛊毒的事情,但大都是言者有意听者无心,到现在也只有些残存的记忆。从古代到民国,官府对放蛊查得极严,只要有人告发,官家在其屋中搜得蛊物,就算铁证如山,立即将下蛊人抓捕。
林坤在西南曾多次与草鬼婆打交道,也就是蛊婆,蛊婆下蛊的手段至今还是迷,往往说几句话,看你几眼,就下了蛊,神不知鬼不觉。民国十七年湘西凤凰县发生过一起轰动全国的蛊案,因为害死了母子三人,蛊婆被枪毙,而依据仅仅是从蛊婆家里搜得的蛇、鳖、蛤蟆和纸剪的人形,并没有法律层面上的“证据”。鲁迅在《华盖集》中谈过蛊术“苗人畏蛊不学其法,唯苗妇暗习之。嘉庆以前,苗得放蛊之妇则杀之。嘉庆以后,苗不敢杀妇,则卖于民间,黠者遂挟术以取利”。解放后,也经常发生巫案,但现在讲究科学,讲究真凭实据,所以从没有蛊婆被逮捕。被害人要是气不过,都是私自报复,甚至杀人泄愤,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几乎每年都会发生这类刑事案件,老百姓对蛊婆既恨又怕,惹不起又躲不起,政府对蛊婆更是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