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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父见他俩抬杠,便笑道:“许是你男儿郎,面前的却是个女娃儿。”
往事历历在目,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苻坚的近卫在鱼府上下查看,其中一人在院子里看到了鱼歌,想起从前郎主对鱼小妹的情谊,又记起鱼小妹如今是宫里人,于是打定主意瞒住不报。飞身到了别的院子去。
“回郎主,没人!”一名近卫返回苻坚近旁,向苻坚回复道。不久,另一名近卫返回苻坚身旁,回到:“回郎主……没人!”
“没人?”苻坚并不信,怒道:“再去找!”
看苻坚一脸执念,两名近卫为了难,方才未敢走远,唯恐这是计,唯恐他们离开后有人暗算郎主。
只听苻坚独自喃喃道:“没人?怎么会没人?”
随行的小厮见状,便出声道:“郎主,只怕是马儿遇了贼如今自己回来了,这府上,怕是真没人呢?”
“哼,呵哈哈哈,好一个没人!没人,是吧?我自己去找!”苻坚冷笑数声,起身走了开去,扶桑在这府里,这鱼府里果真没人么?
“郎主,歇息一下吧!”
“郎主,夜深露重,咱们回去吧!”
“郎主病体未愈,千万保重啊!”
众人劝不住,只跟着苻坚在鱼府中到处走,断壁,残垣,残花,杂草都看过,哪有半点人影。绕回最初的花园中,月光下,扶桑依旧在旧处。苻坚坐在花池边喘息未定,凝眸间,心底念到:真的,没人吗?
看见脚边的香烛,苻坚心底难受,到底还是自己想多了么?死者已矣,不信事实,又何尝不是对亡灵的不敬?念罢,苻坚命人布起灯烛,祭奠亡灵。
另一边,鱼歌跌坐在院子里念着从前种种,起身来,手里拎着先前买的糕点走出小院。假若父母亲和鱼汐他们都没事呢?或许只是秦晋两国战乱殃及洛阳,父母携手鱼汐逃走了而未来得及告知她呢?
鱼歌抽了抽鼻子,边走边安慰自己道。拾阶而行,绕过竹林,拂过蕉叶,走到花园边,远远的,只见清冷地月光下有人点着香烛正在对月祭奠。不远处,是掌灯牵马的小厮。
鱼歌一步步走近,祭奠的人身旁的侍卫听见脚步声,拔剑飞身而起,眨眼间两把泛着清辉的剑便架在了她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