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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闻言分明眼中蓄了泪,低下头答道:“我分得清,公子若看不上小女子直说便是,何苦出口伤人?”
谢玄倾身上前,看着那女子眼睛,挑眉道:“何苦?呵,不瞒你说,我还真看不上你。”
王操之闻言一把把谢玄扯回来。谢玄也不管他们,只一杯接一杯地喝酒,烈酒入喉,喝得浑身烫,也不管座中有女子,一把扯开胸前的衣襟,站起身来,看着眼前空荡荡的舞榭歌台,满面哀戚。
王凝之见状,上前道:“少喝些吧。”
谢玄听见王凝之声音,把手中的酒壶往台下砸去,酒洒得满地都是。谢玄转过身来,指着王凝之大骂:“你还真当自己是个角色了?轮得着你来管我吗?你这样的庸才,哪一点比得上的别人,哪一点,配得上我阿姊!”
在座诸位闻言皆是一惊,谢玄指着王凝之又是哭又是笑,说:“你是给我叔父灌了什么**汤,我叔父才会把阿姊指给你这样的蠢货?你说啊!”说着,摇摇晃晃,差点跌下台去。王操之上前拉住谢玄,谢玄拂开王操之,跌跌撞撞往外走。
屋内,王徽之王操之等人闻言皆是大惊,谢玄哭着笑着走出门,王操之不放心,看了看眼前的两位兄长,便跟了出去。王徽之看着眼前的女子,对她说:“姑娘住在何处,我让书童送你回去。”
羊家女郎似也看出了此非久留之地,便说:“我家随行的奴仆就在坊外等候,不劳烦先生了,小女子告辞,改日再来拜访先生。”说完,退了出去。内屋中只剩下凝之和徽之两人。
凝之欲悄然遁去,徽之坐在座上,开口问:“兄长就没有什么要同我说的么?”凝之猫着腰站在暗处,心知躲不过,便停住了脚步。这原本歌舞升平的乐舞坊,如今空气凝重得连落一根针在地上都清晰可闻……
屋外,月光皎洁,映在雪地上更衬得满世界粉雕玉砌般。
鱼歌坐在屋中,手执经卷,不知何时竟睡了过去,女奴见状上前来为她披上外袍,鱼歌一时惊醒了过来,转过头,看到屋外月明风清。
看着摇曳的树影,想起“芝兰玉树”一词,心底琢磨不透为何谢安给谢道韫指的亲事是王凝之而不是王徽之?谢道韫这样才貌双全的女子,自古以来不是应当和王徽之那样才华出众的男子在一起吗?
鱼歌想着,站起身来对女奴说:“我需出一下门。”
女奴为她整理衣裳,鱼歌看着满地皎洁无暇的月光,不等女奴撑开伞,便独自敛着裙裾踏雪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