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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歌闻言忍不住笑出声来,对他说:“陛下想说我不知廉耻吗?”知道他吃味,这模样虽吓人也好笑,说着不惧于他怒色,上前去搂着他脖颈坐在他怀中,调笑道,“陛下这是吃醋了吗?”
见她这般坦然,苻坚气消了大半,仍旧低声说:“不要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实话。”
闻言,九歌心底也冒出些隐隐约约的怒气来,没好气地说:“自古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他倾心于我,未行不轨之事。更何况我又不喜欢他,所以能发生什么事?当初南下东晋,不过是当初听闻兰亭集会雅名,所以才欣然前往,在那里,也只是结识了谢玄和谢道韫,还有王家诸子,与谢道韫义结金兰。”
“师父去往东晋之后,在谢家开设学堂,我在旁辅佐。谢道韫出嫁后,桓温北伐,我北上失败被师父带回去后便罚我禁足抄书,与谢玄也不常见,我回还大秦,再去往东晋时,他已与羊氏女订婚,我与他之间,还能有什么?至于偷看他洗澡,更是无稽之谈,还是说在苻坚哥哥心里,我就是如此孟浪之人?”
听见她叫自己苻坚哥哥,心弦没由来一颤。九歌愣愣地看着他,等着下文,见他不说话,九歌叹了口气道:“只怕是当初兰亭集会,王谢家公子会于会稽山阴之兰亭,修禊之事,我去凑了热闹,才传出这样的流言。至于兰亭集会是怎么一回事,王右军在《兰亭集序》中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难道还要三娘背给苻坚哥哥听吗?”
见他不言语,九歌心底生出了些委屈,被爱人相疑,怎能叫她不委屈?眼见她要垂泪,苻坚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是要怪你,我只是气我自己,当初没有随你前去,才会让你被外人觊觎。”
九歌抬头看他,想说当初她与苻苌有婚约,谁都不可能陪她前去。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对他说:“当初三娘临时南下,连爹娘都不曾说,更何况那时兄长尚在军中,如何陪我前去?一切都是造化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