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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王忠想起刚刚炮手亚历山大对他们顶替的那些原来的成员的评价:整天酗酒没个正形。
显然,今天这帮人都没喝酒,所以有点怂。
如果有经验丰富的坦克手,真想把他们换掉。可惜王忠没有。
于是他挥手:“那就回到你们自己的部队,确保每一辆车的车长都知道计划!我们十分钟后出发!解散!”
排长们转身忧心忡忡的向自己的部队跑去。
亚历山大:“我不建议带这群人在旷野上和人战斗。”
“相信我,”王忠说,“城市战斗更复杂,这帮人会被经验丰富的普洛森步兵用手榴弹、燃烧瓶甚至刺刀击杀——爬上坦克掀开盖子用刺刀来一下。”
亚历山大表情严肃:“普诺森人战斗意志这么强吗?为什么在首都报纸都说普洛森人只是靠装备,其实战斗意志很差?”
一直沉默寡言的格里高利忽然说:“因为写这些的记者没有在战场上和普洛森人拼过刺刀。而我们拼过,知道他们的成色。”
亚历山大:“原来如此。”
这时候驾驶员别利亚科夫说:“搞完了,准尉,将军阁下。”
亚历山大:“您来验收一下吧。”
王忠点点头,走向这辆“观礼坦克”。
坦克的涂装完全是阅兵的那一套,负重轮上带着白圈,看着倒是很威武帅气,但在旷野中隐蔽性几乎为零。
炮塔侧面的战术编号已经被换成了422号,最后一个2后面还加了一个白马的图案。
王忠:“白马是?”
“您是白马将军嘛,还是敌人封的,我就画了。”别利亚科夫两手一摊。
王忠点点头,最后看了眼加粗天线上那面已经被染红了一大半的旗帜。
旗帜上明显的弹孔和硝烟灼烧的痕迹,让它透出一种战场独有的美感。
王忠欣赏着这辆新的座驾,虽然t3485的大脑袋配粗短的76炮让他觉得说不出来的怪,但这不妨碍他很喜欢这台新座驾。
在他眼里,这就是他的高达,他的真盖塔,他的铁甲万能侠。
突然,王忠想起给自己介绍这面旗帜的雷泽诺夫老头,便赶忙问还聚集在周围的护教军:“雷泽诺夫老爷子呢?”
“牺牲了。”护教军说,“他号召我们去抢回您的遗骨来着。那旗帜上应该还有他的血。”
王忠沉默了,几秒钟后咬牙切齿的说:“我不会让他后悔带队冲上来的,不会。”
事到如今,这条性命已经不再是属于我个人了。
王忠从没有如此深刻的理解王昌龄的边塞诗——尽管他现在在异时空的外国土地上。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王忠一个健步爬上了坦克,对格里高利说:“不用护卫我了,你去帮着本堂神甫组织护教军!战斗结束到旅部汇合!”
格里高利敬礼,转身离去。
王忠站在坦克上,对还没从周围散去的人大喊:“乡亲们!妇女和孩子,立刻去车站!现在车站上有一列刚刚进站的火车!他们会运载你们向后方撤退!
“妇女不愿意撤退也没问题,请加入劳工营,帮助抢修工事!但孩子必须要走!
“老爷们跟着本堂神甫们,有战争经验的老兵请自己站出来成为班长!今天我们将和敌人死磕到底!
“乌拉!”
“乌拉!”震耳欲聋的欢呼回应着王忠。
接着他钻进坦克,催促亚历山大:“快!战斗位置!”
亚历山大爬上坦克,从王忠右边的舱门钻进炮塔。装填手和驾驶员也就位了。
驾驶员钻进驾驶室的时候,王忠看到他拿了个锤子,便疑惑的问:“你拿锤子干嘛?”
“转弯啊。不用锤子扳不动左边这个操作杆。这一批次的t34很多都这毛病。”驾驶员回答。
好像在不少回忆录里看过这说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