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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吗?”王忠已经习惯于扮演一个没有常识的家伙了,反正原主那么烂,大家也不会奇怪,“原来如此啊,了解了。那我们就是开战后第一个获得近卫称号的步兵团啰?”
叶戈罗夫点头:“是。”
王忠:“那可太棒了,无论今后走向如何,我们都在历史上留名了。”
如果是两天前,王忠断然不会说这种话,因为这个近卫荣誉是付出了大量的牺牲才获得的,他不会用如此戏谑的方式来调侃新的番号。
但王忠大概就是那种容易适应环境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多么悲伤,睡几觉就不怎么记得了。
今天早上柳德米拉还调侃,说:“以前的阿廖沙又回来了,虽然只回来了一半。”
也就是说,原来的罗科索夫,和王忠在性格上有一定的共性。
当然,现在已经证明了,王忠肯定不会在战场上尿裤子,这一点两者还是有显著区别的。
这时候,远处传来汽笛声。
王忠其实早就通过俯瞰视角确认了火车不是他们等的那一列,但是这时候还是要装一下,便问巴甫洛夫:“是这列吗?”
巴甫洛夫看向站台最东北的扳道工小屋,摇头:“不是,扳道工都没有去调整铁轨,这车只是经过我们这里。”
话音刚落,火车再次拉响汽笛,完全没有减速的意思,就这么直愣愣的从远离站台的铁轨上进站了。
车头前面顶着一节铁路抢修车厢,而运煤的车厢后面则拖着一节防空车厢,车厢的三个炮位上都装着四联装的马克沁机枪。
铁路抢修车厢两侧装着铁轨,显然是做好了准备一旦发现前方铁路被普洛森空军炸断就立刻原地抢修。
防空车厢的战士都神情紧张,毕竟现在已经天亮了,普洛森飞机随时会来。
再往后就是闷罐车,每一辆闷罐车都开着门,新兵挤在门边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世界。
有个新兵大喊:“将军阁下,前线怎么样啊?”
王忠:“可怕着呢!你们等着尿裤吧!”
年轻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前面是什么在等着自己,勇敢无畏的大笑起来。
王忠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这身体的主人好像——
他看了眼叶戈罗夫和巴甫洛夫。
现在已经没人会说尿裤子这事了,但是从罗涅日出来的人多少都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