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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素芬低下头，片刻后起身去厨房了。
晚上关灯前，郑光明留意到方棋还没有回来，便问王素芬，“这个方棋，我看是越来越不着调，尤其是和妍妍结婚之后，我看着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你真的要给他在财务科找工作啊，”王素芬不放心，“要不敷衍一下就算了。”
“那个景阳可以敷衍，这个方棋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敷衍得了的，”郑光明愁得看不进书，摘掉眼镜后，叹气道，“会不会是他刚刚回国，心高气傲，才会这样心浮气躁？如果给他安排进财务科，有了工作，就会踏实一点。”
“我是担心……”
“别担心了，我们就一个女婿，他还能不管咱们？我现在还在这个位置上，能帮就帮，要是不行了，帮不了了，苦得可是咱们女儿。”
“可不就是这么说么，”王素芬在心里对比贺文钊和方棋，“这个方棋能有贺文钊一半的沉稳，我们也能放心，可惜啊……”
“当初我看贺文钊是挺喜欢咱们妍妍的，也不知道后来是怎么回事……”郑光明转头，看向王素芬，“你知道这件事吗？”
“我哪知道，女儿平日和你关系比和我要好。”
“怪我就知道宠她，现在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教了，”放眼整个厂区，也没人结两次婚的，因为他是领导，所以没人敢当面笑话，实际上不知道多少人暗地里笑话他们家的。
“她现在自己都当母亲了，还教什么教啊？总有一天会长大的。”王素芬关了灯，躺下睡觉了。
睡不着的还有郑妍。
本来怀孕就辛苦，身边连个知暖知热的人都没有，莫名地觉得凄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