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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爷俩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喝酒。
一别数十载,再重聚,幼童已是成熟稳重的大明天子,昔年的大明天子却不也不再意气风发。
在此之前,两父子根本不熟,甚至在大街上相聚,都认不出彼此。
尽管朱祁镇归来后,两父子熟络了些,却也很少谈心,偶有交谈,大多也是浅尝辄止,流于表面。
今日难得父子交心。
“父皇,儿臣敬您。”朱见深举杯。
朱祁镇举杯跟儿子碰了下,仰脖一口就给闷了,许是喝的急,他轻咳好一阵儿,脸庞微红。
“父皇,您……”
“不妨事,不妨事……”朱祁镇摆摆手,“满上。”
小太监提起酒壶,看向朱见深,目光询问。
朱见深微微颔首。
小太监这才放心斟酒。
朱祁镇端起酒杯,道:“这杯酒,父皇敬你。”
“这可使不得,”朱见深忙道,“哪有父敬子的道理?儿臣万万当不起。”
“你当得,当得起!”朱祁镇不由分说,跟他碰了下杯,又是一口闷。
两杯酒下肚,他的脸又红了些,“满上。”
小太监斟酒。
朱祁镇轻叹道,“其实父皇是想做一个好皇帝的,也有机会做一个好皇帝,奈何……本事不济啊!”
“你很争气,比我强,比我有能力,也比我有作为……”朱祁镇轻笑道:“比起你爷爷,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父皇……父皇是个没用的人,差点误了江山,害了百姓,对不起宣宗皇帝,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父皇可千万别这么说。”朱见深安慰,“胜败乃兵家常事,再说,那次……明军损失并不算太大,且鞑靼折损也不小,漠北草原有今日之局势,那一战的因素很大。”
朱祁镇苦笑:“仗打成那样,非为父之功,是英国公张辅临危不乱,是李青千里迢迢及时救场,若非他们拼命挽救,我大明朝……当时就要大乱了。”
“父皇是君,他们是臣,他们之功,便是父皇之功。”朱见深替老爹找补。
不论站在儿子的立场,还是皇帝的立场,朱见深都要保留父皇的颜面,这是政治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