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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神色十分复杂,有欣喜,有悲愤,有失落,有好奇,种种种种,不一而足。
甚至于他看着我的眼中,又露出了一丝杀意。
而且他的身体,也是散出一股天下绝伦的气势。
我浑身紧绷,身上亿万汗毛纷纷炸起,保持着最高的警惕。
小八也是从我肩上跳了下去,挡在了我前面。
还有小青,则轻轻抖动尾巴,发出奇怪的声音,额头上还开出一条裂缝。
它的神色也是异常的严肃。
双方互相僵持着,谁也不说话,时间一点点地过去,我却感觉如此的煎熬,而我不敢有丝毫的松懈或者说表面任何的怯意,甚至不敢做出任何的举动,因为我稍有轻举妄动,便可能会招致陈亮的心态变化,引来他的反弹。
此时的他,脸色不断变换,情绪也变化不止,一副天人交加的样子。
我站在那里,却感觉浑身如针刺一般,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我身上的气机虽然勉强还保持着稳定的运转,却也有渐渐要乱起来的迹象。
感觉过了很长很长时间,一个声音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传了过来:“时间到了,我要关门了,你们出来罢。”
陈亮愣了愣,脸色一变,浑身如泄气一般,那凌厉的气势快速退去,身体也似一下子变矮了许多。
随即他竟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变得颇是苍白。
他的脸上,也带着一丝绝望,他的脸,一下子多了很多皱纹,头上也多了很多白发,看去一下子老了几十岁似的。
他长长吐出口气,涩声道:“对不起焦大,老夫……我还是有些放不下,刚才真的是失态了,所幸没有酿成大祸。你先下去把,帮我跟老二说一声,让他再容我在这里呆半个时辰。”
我点了点头,便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快速向楼下走去。虽然我心中还勉强保持着几分镇定和理智,但现在还是忍不住想远离陈亮,离他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