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陆氏唱戏 (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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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声音,敲门的是老太太身边的大丫鬟南春。
君鸿白就算再不想见,也不得不起身。
陆氏回了房,原还庆幸君鸿白没有追究,可回头深思,却背后出了一身白毛汗。
君鸿白不愿追究,何尝不是意味着,他不愿听自己的解释。
在他心里,已经替自己判了死刑,对于她的理由她的苦衷,他通通都不在乎。
想清楚这一点,陆氏哪还坐得住,披星戴月地赶了过来。
君鸿白神色冷淡,陆氏也不敢拿以往的架子,将一沓账本放到君鸿白面前。
“祖母用文娘的嫁妆,这件事的确不体面,我也不是要为自己辩驳什么,只你姓君,君家的家事,你也该知道了。”
君鸿白阻拦的手就这么收了回来,转而伸到账本上面。
陆氏心中一定,细细致致地说了起来:
“你应当记得,杜文娘嫁进来,正是你祖父被削爵的时候。彼时君家虽然没了爵位,可你祖父还在,君家还有人脉。
文娘嫁进来,你祖父感激她雪中送炭的情谊对她格外栽培。她借着君家的势,手上的嫁妆起码翻了三倍不止。”
“这事文娘与我说过。”
君鸿白声音黯淡。
那是他和杜文娘最快乐的时光。
“之后你祖父死了,在京城侯爵勋贵眼里,君家已是彻底起复无望,多少往日的仇家寻上来。我想着你要念书科考,便没跟你说。
只偷偷找了杜文娘,请求她挪一些嫁妆出来打点,好歹让你考中进士,到时候君家东山再起,定然十倍百倍地补偿她。
可她,却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陆氏脸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写着那段风雨漂泊都岁月。
君鸿白顿时愧疚了,“孙儿无能,平白让祖母担惊受怕了。”
陆氏捏着他的手,叹道:
“我们内宅妇人,吃些苦也无妨,只盼着君家的男丁出人头地,好在杜文娘不肯出面打点,你也还是考上了,可到了指派官职的时候,老侯爷在朝堂的人脉早就四散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