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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呼吸,再呼吸!
梁渠拼尽全力地呼吸,为绷到极限的肌肉供氧,他努力的控制水流,体力飞速流逝。
每当浪头过大,船只即将倾覆,总有一团水流将船尾重新顶回去。
一时间,两者竟保持了诡异的平衡,好似在进行着一场艰苦卓绝的角力。
轰!
终于,足够远离战场中心的巨涛先一步溃散开来,化作细小水流流向四面八方。
高高翘起的舢板渐渐平稳下沉,重新浮在水面上。
啪嗒,啪嗒。
细小的白鱼在舢板中蹦跶。
“咳咳!”
梁渠瘫软在船舱中呕吐,他不清楚自己刚刚呼吸时喝了多少水,但现在肚子很胀。
“呕额!”
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胃袋痉挛收缩,刚刚还吐不出来的梁渠跟个水龙头似的喷水,犹如宿醉后的清晨,足足吐了有小一分钟,才将胃里的水吐干净。
胃里翻江倒海,脑海头痛欲裂,浑身肌肉与骨骼都发出哀嚎,稍微发力便止不住颤抖。
不管怎么做都缓解不了酸胀感,犹如被一条蟒蛇缠绕住,血管被挤压到完全闭塞。
难受的要死,但总算是活下来了。
又一阵大浪打来,舢板剧烈摇晃,梁渠下巴磕在船板上,都感觉不到痛。
梁渠挤出一丝气力,撑着身体翻过来,仰面躺倒在船上,大口吸气,像个缺氧的将死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