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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李恽头皮都麻了……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昨晚太尉跟一位名叫傅凝的禁军将领说过同样的话吧?这个老乌鸦已经送走了猛将傅凝,还要送走自己么?他强笑着道了谢,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不多时,铁门关城门打开,一万两千乞活军步骑齐出。他们的衣甲虽然没有禁军的鲜明,许多人甚至面有菜色,但神情却远比禁军要从容、坚毅。这都是些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老兵,他们逃离并州的时候就是边打边逃,一路涉血而行,逃离并州之后同样也不得安生,不管是在河北还是在山东,都是大仗小仗打个不停,跟与他们有着相同命运的流民武装打,跟拒绝他们入境的地方武装打,跟胡人打,甚至直接攻打坞堡……能活到现在的乞活军将士,哪个没经历过几场生死一线的血战?哪个手里没有几条人命?他们早就看淡了生死,出城筑营、直面胡人的兵锋?别人害怕,他们可不害怕,不就是个死么?反正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反而解脱了!
兵是这样相,可将领却不一定是这样想,比如说统率着五千骑兵的乞活帅薄盛。这家伙是乌桓人,还是贵族出身呢,司马腾率领并州官吏、民众逃往冀州的时候,他也率领乌桓人五千余户跟随。他从那五千余户乌桓人中每户抽一丁,组建了一支规模颇为可观的骑兵部队,这些年作为乞活军的尖刀南征北战,着实立下了不少战功。听说要到城外筑营,他顿时便满腹牢骚,对李恽说:“这一路过来,我们打的都是最苦的仗,吃的是最少的粮,留在城内尚且那难得到足以果腹的粮草,到了城外就更别提了!太尉怎能这样对我们!”
李恽苦笑:“在他眼里,我们不过就是一群无家可归的叫花子,能给碗饭吃就算不错了,想得他重视?那纯粹就是做梦。”
薄盛喃喃说:“憋屈,跟着这群鸟人混可真够憋屈的!”
憋屈归憋屈,活还是得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