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章：酒

李世民却非要个答案，“朕不是问你有没有罪，朕是问你后不后悔。”

李承乾故作惆怅，“孩儿自是想的，可孩儿罪孽深重，当守孝赎罪为重。”

李世民突兀问道：“高明，你后悔吗？”

李承乾错愕，下意识低下头，“父皇指的什么？”

“把头抬起来。”

气氛一时有些不对。

李承乾一番急思，回道：“孩儿觉得，不妨让大理寺专门查查，看看那萧云和青雀，到底是什么时候相识的，要是二人相识于马场之后，那流言自就不攻而破。”

李世民点点头，转看向张阿难，“明儿传道旨，让孙伏伽尽快查明，给百姓一个交代。”

张阿难应了声诺。

李世民拿起筷子，给李承乾的碗里，夹了一片肉。

“谢父皇。”

李承乾缓缓抬起头。

目光一对视，李世民直白道：“谋反，你后悔吗？”

现在的李承乾，肯定是后悔的，至于原先的李承乾，后不后悔那就不知道了。

“孩儿……孩儿有罪。”

李承乾站起，身子一拱，企图用告罪的方式，来回避问题。

李世民笑笑，放下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是目光平和的看着李承乾。

被盯着，也许是觉得尴尬，也许是有些发虚，李承乾低下头，借着吃肉来躲避视线交流。

“高明，你从黔州回来长安，也快三年了吧。”

李承乾点点头。

李世民突叹一声，“你可想厥儿和象儿，还有你那贤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