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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焘脖子一下就哽住了:“师父,还有的救吗?”
百里无相道:“有,这‘衍蛊’来自南疆,一个最高级的蛊师耗尽毕生心血,也只能练成一只,很是稀有,丫头这一枚是雄蛊,若是能找到雌蛊,她便得救了。前几年我在南疆时,曾听闻有人正在练此蛊,或许可以去那碰碰运气。”
“能救,就好。”长孙焘一直提起的心,终于落了下去。
虽说生死于他们而言或许只是几十年的离别,已经相约来生的他们总会再见的,可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忍受生离之苦?
他长孙焘剥去一切华丽的外袍,也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凡夫俗子,有血有肉,也有七情六欲。
只是他为了这个国家,克制了自己太多。
自从目睹师父师娘离世开始,那种眼睁睁看着至亲至爱之人离开的无力感,便逼着他褪去一切童真,逼着他压抑一切欲望,逼着他立于滚滚洪流之中,充当那定海神针。
他就像一块石头一样,哪怕风化了也要稳稳地立住,哪怕毒发吐血,他也得含着一口老血把公务先处理完,责任永远排在前面。
可谁知道,人人仰慕敬爱的淇王,这位号称大秦“脊梁”的男人,在他用幼小的身躯学着扛起一切责任时,就牺牲了年少懵懂时该有的轻狂与欢笑。
一夕之间,他失去了最疼爱他的父皇,失去了师父这个人生路上的指路人,被迫过上铁马金戈的征战生活。
一连数年,枕戈待旦,血雨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