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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这一刻，她是很柔弱的。
望了一眼那背靠树干，已经断了右臂，脸色苍白的顾?晨，苏扬缓缓摇了摇头。
走到他的面前，顾?晨早就已经醒来了，只是一直在发愣，这小半个月里他一直都是这个状态。
之所以没有独自离开，或许是因为他心中的恐惧。
因为他很明白，一旦离开了苏扬和元集等人，他就会死。
因为一个剑客，失去了握剑的手，他已经成为了一个废柴。
但苏扬持不同意见。
“你认为修行是什么？”
顾?晨没有反应，只是眼睫毛微颤了一下，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苏扬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是以身为极上剑阁的弟子而引以为傲么？难道这就是属于极上剑阁的风采？”
“你根本不懂得什么是修行，更不知道什么是剑。”
苏扬这句话声音有点大，立即吸引了元集和辛博瀚等人的目光。
顾?晨的身子微微颤抖，他终是不能再保持沉默，猛地翻身，怒瞪着苏扬，喝道：“你懂什么！”
“我的确不懂，我不懂的是你。”
苏扬漠然的望着他，淡淡的说道：“你的骄傲究竟算什么？是可以随便抛弃的么？你能够修炼到这个境界，自然不会是一个白痴，但最浅显的道理，你却不懂，这不得不说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
“你的手因何而断，我想你自己心里最清楚，错并不在别人。或许你引以为傲的便是剑术，认为失去了手，便握不动剑，这根本是最愚蠢的想法。因为你还根本没有领悟剑道的真正奥妙，剑之道，重要的剑，是心，是人，而并非握剑的手。”
“就算你的双手尽断，你依旧可以成为一名剑客，只要你心中有剑，能不能触摸到剑，又有什么区别？你只是把剑当成了一把剑，你只看到了表面，却看不到剑心。”
“那才是你应该去修行的境界，而非像现在这般，固步自封。只要你还活着，便可以走向更高的高度，但若活着跟死了一样，那你就无药可救了。”
顾?晨冷淡的看着苏扬，口中嗤笑了一声，艰难的站起身来，凑近他，说道：“你少在这里给我讲什么大道理，你有什么资格，你终究不还是败在了那个家伙的手中，你还是先管好自己吧。”
“你还是不明白啊，我本来可以不管你的，你可千万不要不知好歹。”苏扬的神情平静。
“不知好歹的是你才对，我早晚有一天会杀了你！”顾?晨面部通红的吼道。
“好啊，不如就现在吧，你有这个能力向我出剑么？”
顾?晨身子一颤，面容有些紧张，眼神有些犹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