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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正在消散的片段是‘……佩图拉……抓住……罗格……迫使……效忠……’”
“是一个非常破碎的念头片段，大人。”导航员咽了咽口水，他的喉结在绷紧消瘦的脖颈上滑动了一下，“感觉像是某个十分强大的意识从亚空间浅层掠过的时候无意中留下的，它没有针对性，每个恰巧经过这个‘点’的有能力的星语者都能听到它。这里面没有语句，只是快要消散的几个单字，在平时可能只会被认为是遥远边疆传来的无意义只言片语，通常也不会造成什么影响，但考虑到这次这个我们一致认为应该给您看一下。”
卡罗瓦看了眼突然开始喃喃自语的凯尔撒西，决定还是由自己来开口。
犹如撞上礁石的巨浪般，一瞬间，异象消散无踪。
“是的。”导航者朝一连长致意，“我们，其实是唱诗班，但我也同一时间接收到了一个讯息。”
导航者的第三只眼被很好地遮盖着，他看上去竭力保持庄重又有些害怕，而光头的唱诗班首席则看起来显得异常苍白、消瘦且神经质：为了在不断损失的人手压力下完成星语通讯，他显然在透支自己的生命。
“你在这里使用的比喻真的很奇怪，达萨德拉，但感谢提醒，我会注意克制自己的心情和表现的。”
余火落到地面上，化作雪白的灰。
五彩斑斓的黑色大鸟悬浮在那里，它的头部微微下垂，对准了仪式的目标，正要——忽然一股金色的光芒从能量源中冲击了祂，各种颜色与光芒在它的表面不断变化、吞噬、闪动——神圣而又污秽，庄严而又亵渎。
“祂在看！祂在看！祂在笑着！祂的疯狂！所有人的疯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