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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不是亲眼见了这贵族的穿衣用度,光从书上,我是很难想象这其中的繁琐的,她每天起的会很早,而准备的人就要起的更早,提前把熏过的衣服挂到架子上,散一散味道,保证穿上时香气适中,洗脸水也是如此,就更不用提那化妆和头饰了,简直是让人眼花缭乱,就是在长公主身边伺候了有五年的光景的新菊也只是能帮着递递东西,从头到尾都是由于嬷嬷打理,这个嬷嬷年纪已经很大了,我从王妈妈那里听说过,这个嬷嬷原先是恒亲王的乳母,恒亲王断了奶之后,她便一直在长公主身边服侍,说是服侍,也就只是仅是梳头这一项。吃穿用度都是和长公主一样,没有丝毫的分别。
我悄悄地观察着她的每一步做法,生怕遗漏了分毫,虽然知道不用我去做,总还是觉得多学一点是一点。过两天就到了新菊姐姐回家探亲的时候了,我也可以跟着休息几天,似乎是为着我来的迟的缘故,并不放我回家探亲,长公主亲口说的:“你虽是从文府出来的,可并不姓文,要论主家,也该是陆将军的府邸。既然陆将军在京城没有府邸,那以后公主府就是你的家了。”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身边的嬷嬷就把我摁到地上谢公主的恩,事后我觉得公主看来是想把我往“嬷嬷队伍”里放了。这把公主府当家,说着好听,可好听不中用。不让我回文府,实在是有些过分了,来到这里之后,我学会的最多的就是不能抱怨。这里到处都有想要看你笑话的人,我岂能这么便宜了他们,给他们创造机会。
转念一想,文府不回也罢,若是老夫人想我,估计就会向长公主求情了。来到此地,我也该做好破釜沉舟的打算的。实际上,我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凛寻。公主府反倒成了我的避风港。
这天新菊姐姐准备回家,我跟着众人到门口送行,和她相好的姐妹们和她讲着客套话,我这个新人根本就排不上号,就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陵容陪着我,也不多言。
新菊跟众人告了别,似乎是不放心我,走过来,抱了抱我,在我耳边道:“你在府上不要乱去,实在闷得慌,就到花园里转转。”
“婉桑知道了。”我应道。
送走了新菊,大家也各忙各的去了,没有人在意我这个一下子闲下来的人。每日的晨起侍奉还是免不了的,除此之外,都不用我插手,刚开始我还想着跟着替新菊姐姐的冯嬷嬷帮忙,冯嬷嬷并不领情,反而一个劲儿的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