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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Noah一路都在絮絮叨叨,中法两种语言随时切换,驱赶走了车内的沉闷。
等车停在了曾南岳的家门口,Noah去后备箱把祈妄的行李拿下来,就准备离开了。
但他又热情地跟祈妄拥抱了一下,“真开心见到你。”
祈妄也习惯了他的热情,心平气和。
当初他跟曾南岳来法国度假才22,遇上Noah这种自来熟又没有边界感的人,每次都提前躲开,十分不给面子。
可是现在五年过去,他居然也适应了。
“我也很高兴,”他平静地说道,从箱子里拿出一份伴手礼,“马上就要是中国的新年了,这是带给你太太的礼物。”
里面是一套丝巾和紫砂壶。
Noah大笑,“谢了。”
祈妄独自登上了黑色的台阶,按响了门铃。
片刻后,大门往内打开,一个精神奕奕的老先生走出来,穿着白色的衬衣,颜色鲜亮的马甲,手里还拿着个烟斗,一头的白发修剪整齐,眼眸并不老态,反而明亮平静。
祈妄直到此刻,才露出来放松真心的笑容。
“老师。”
他带着一身窗外的寒风,拎着自己的行李,风尘仆仆地站在这座三层小别墅的台阶上。
然他得到了一个属于长辈的拥抱。
“臭小子,”曾南岳声音沙哑,“漂了一大圈,终于知道回家了。”
祈妄笑了笑,拎起行李箱跟着曾南岳进了门。
他把大衣挂在了门口的衣架上。
这几天曾南岳给家中的服务人员放了假,屋子内只有他们两人。
曾南岳托着烟斗,上下打量着祈妄,像是在检验自己的作品,目光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