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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他也没有跟当初“朝十”的同事们联系,包括宋云椿。
可是随着时间的流逝,半年多以前,他却还是跟宋云椿接上了头。
也就是那时,他从宋云椿口中得知了一件几乎颠覆了他认识的事情。
宋云椿说,喻年回来找过他。
在他离开的两年后,喻年依旧在寻找他。
明明已经在国外上大学的喻年,应该开始了新生活的喻年,出现在了宋云椿的门外,恳切地哀求宋云椿告诉自己,祈妄的去向。
宋云椿说,“小喻那个时候好瘦啊,他长高了一点,脸还跟从前一样,就是憔悴了许多,他倒是没有哭,只是问我知不知道你去了哪里,可是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真的好难过啊,我觉得小喻那两年一定很辛苦。哪怕被你抛下了,被你用,用那样的方式分手了,他却还是来找你了……但他没有找到你,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坚持了多久,后来他再也没跟我联系过了。”
祈妄都不知道他那天是怎么听完宋云椿说的所有细节的。
他坐在纽约的高层公寓里,他这一间房子位于曼哈顿的中央公园,寸土寸金的地区,屋子里没有开灯,外头的风撞着窗户,左手边随意地摆放着十九世纪的铜鎏金珐琅花瓶,他早就不再是多年前被困在逼仄房间里的年轻人。
可宋云椿的话,像一把电钻在他耳边钻得血肉模糊。
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连愧疚都没有力气表达了。
他不敢去想,喻年到底是用什么心情在找他。
一个叛徒。
一个感情上的卑劣者。
一个肮脏的垃圾。
喻年到底为什么还会想捡回来。
他真是不明白。
他那天浑浑噩噩在沙发上坐了一整天,第二天就定了回国的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