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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年没有出声反驳。
他望着祈妄。
多少年过去了,祈妄站在他面前,依旧带着当初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的影子。
祈妄看他的眼神,也和在那间破旧的老公寓里时一样。
他还记得公寓里白色的墙壁,浴室里是蓝色的格子瓷砖,祈妄的灰色沙发,他买了一个胡萝卜抱枕放在上面,风格跟这个严肃清冷的房间格格不入,可是祈妄每次都帮他洗得干干净净。
祈妄说他过得不太好。
可他其实从见到祈妄的第一眼,也觉得这个人似乎也不如当时落魄无名的时候轻松畅快。
想到这里,喻年自嘲地轻笑了一声。
祈妄过得好不好关他什么事啊。
离开他后,祈妄分明是平步青云,又怎么说得上可怜。
他靠在门上,抱着手臂,斜斜地看着祈妄。
他声音有点哑,“我不否认,你确实留给了我很多不好的回忆,尤其你刚离开的时候,我过得真是很差,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失眠。”
“拜你所赐,你离开我以后,我这么多年都无法建立起正常的恋爱关系,我看我身边每个人,不管他多么殷勤,温柔,我都怀疑他是来骗我的。他对我的好,跟我说的甜言蜜语都是假的。他最后一定,一定,会离开我。”
“这都快成我的心病了,不过对我来说,却也无伤大雅,毕竟我永远可以有年轻英俊的床伴选择。”
喻年说到这儿,脸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突然站直身体,走回了房间内。
片刻后,他又重新回到了走廊上,细长的手指上夹了一张名片。
他把这张名片轻佻地塞进了祈妄的睡袍领口,恰好卡在了布料与皮肤之间。
他抬头对上祈妄的双眼,眼神淡然,他说,“祈妄,咱们不可能复合了,因为我已经不能跟人正常的恋爱了。这么多年了,我身边只有床伴。
但你也知道的,像我这样的身份,想上我床的人不在少数,多你一个倒也没什么,如果你也有这个意向,可以打我电话。”
他说着,对祈妄笑了笑,随后也不等祈妄回答,他就退后一步,重新把门在祈妄面前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