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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得夏先生教诲,她明白了其中的不谐:翁翁逐日中天,热衷权谋;阿爹俭素恬退,唯求自在。父子俩各自坚守,不肯让步。
但她始终没能明白,温润如玉的爹爹,虽与翁翁不亲近,却从未失过礼数,为何会在阿娘忽然病逝后,要与亲生父亲大吵,从此离府而去。
“阿爹,阿娘。”她喃喃低语,满心欢喜,似乎重回阿爹煮茶阿娘弄香的时光。
忽然一声马嘶,乌云竟前蹄直立,将她抛出马背,她提气转身,微微摇晃几下,方才站稳。
“是个会家子。”昏昏沉沉中,秦乐乐听见有人说话,费力地睁大眼睛,方见两人手中的长绳,套在了乌云的脖子上。
原来是拦路抢劫的强盗。她知自己服饰华美,又是女郎,易成盗贼的目标,今早匆匆出门,竟忘记病中需得伪装。
若在平日,不过是略动手指头的小事,但现在,她叹口气,褪下头颈和手腕饰品:“这些你们拿走,只将我的马儿和行囊留下。”
里面许多是叶家杭母子送的礼物,她不愿轻易丢失,辜负了他们一片心意。
“你跟我们走。”不想强人另有所图,歹笑:“如此美貌的小娘子,卖到玉堂春,必定金银成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