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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里有一位金发的女人,居然是一位女贵族、一位强大的军事首领。
卡洛塔可不似留里克那般深沉一些,她对这场战争充满恨意,很大程度上战争因奥斯塔拉公国,卡洛塔参与其中就是在做大复仇。
她不太相信眼前的维亚季奇首领真如丈夫所谓的那般会老实臣服,这便故意说明一番自己的丰功伟绩。
于是赫多达终于解开了一段谜团——过去年月袭击斯摩棱斯克村庄的军队,有大量的骑兵就是她的人——一位与留里克相似的年轻女人。
但事情远比卡洛塔自称的那般复杂。
今夜,那些浩浩荡荡抵达大祭坛的村庄首领们,被安排在以烈焰命名的斯维涅茨河两岸的开阔地。这在数以百计首领们看来仿佛是一种暗示——我们都会被罗斯人当做祭品烧掉。
奈何大家没有抗议的理由,既然来了,就只能奢望罗斯王认可大家的臣服。
这些首领们带着随从们俨然形成一个群体,很多村庄因为居住得过于分散,谓之为“老死不相往来”也不为过。他们名义上都属于斯摩棱斯克社群这一大群体,如今被迫相聚是极为罕见的交流机会。
他们自然被留里克派出的人手监视着,军队堂而皇之在此河畔驻扎,也安排了暗哨埋伏起来,避免这群人有任何的阴谋活动。
与此同时,昔日祭司们所拥有的最大房舍,这里成了留里克大宴群臣的现场。
由于此番远征带得驯鹿极多,宰杀一头烤了大家分食很合适。
一头鹿当然不够吃,就再从缴获本地人的牛羊里各拉出一头烤熟。
而从第聂伯河里凿冰钓上的河鲈,也成为宴会了不可多得的美餐。
赫多达可不是座上宾,倒也不会沦为看客。这位维亚季奇首领被安排在普通座次,他的存在令众人极为好奇与警惕,不过随着大家都喝高了,在酒精的刺激下,这份警惕也消散得差不多。
随着有人提及如何“款待”瓦季姆,借着酒劲大家七嘴八舌讨论起来。
“单纯做血鹰不合适。”
“对!再给他身上涂油,一把火烧掉。”
“那还不如直接给他涂油,我们就看着瓦季姆被活活烧成灰尽,可比血鹰还要刺激。”
“这样,岂不是复刻的那个丹麦伪王霍里克?他当时被做了熏肉,我看还是太便宜他了。”
“不然呢?要不用烧红的剑戳烂他的腚眼。”是梅德韦特提议这么干,因为太过于恶心遭遇大家的集体嘘声,接着又是哄堂大笑。
置身其中的赫多达有机会品尝燃烧的烈酒,他不得不捂着胡须、在罗斯王的威逼下喝掉这惊世骇俗的“火之水”,接着感觉整个肚子都在燃烧,可就最后结果而言出奇得好,仿佛自己得到了火神的力量。
赫多达晕得厉害,他意识到所谓的罗斯大军是五花八门族裔的混合,连里加湾的“挖琥珀的家伙”都在这里令他吃惊。这群人在讨论如何处置瓦季姆的问题上各抒己见,方案愈发得离奇与下流。甚至还有人声称可以提前将此人阉了再做其他酷刑,哪怕是眩晕中的赫多达也能意识到这里面的恐怖。
“你怎么看?轮到你了。”留里克命令道。随即就有人踢踢迷湖的赫多达。
“我?”
“你说说,如果是你,会如何处置瓦季姆?”
“我?”一双双湛蓝眼睛瞪着自己,尤其是那目光极为深邃的罗斯王留里克,这群浑身散发杀气的罗斯人在威胁么?“我想,斩首就够了,之后烧成灰尽。”
“很仁慈。”一时间鸦雀无声,留里克耸耸肩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