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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亦是敲打盾牌指出:“如果你们攻击我们,我军宁可回击。”
耶夫洛顺势低沉笑到:“你即知道罗斯的厉害,就当明白选择战斗是以卵击石。我们罗斯海军可是击杀了你们的旧王哈夫根,没有任何丹麦人能打赢我们的舰队。”
“如果是陆战就不一定。但我们为了荣誉宁可一战,即便是战败。如果我的部族败在你们的手上,我们虽败犹荣。”
这个年轻的首领言语令人钦佩,众多迹象表明他们真的只是在这个河滩露营而已,与舰队的相遇实属偶然。他们不想战争,也不怕战争。
本质上他们还是不想打仗的!
耶夫洛思考一番,往往开始西斜的太阳,稍稍扯开话题再说点好听话:“我们也在寻找合适的宿营地。我们本也不想打仗,你们亦是如此。也许,我们可以分享这片河滩。”
“你……”
“我是耶夫洛,芬兰人耶夫洛,是罗斯王公麾下的部将(战争酋长)。”耶夫洛率先释放和平信号。
再看那男子昂首挺胸:“好吧!罗斯人中的一介军阀。我乃拉格纳西格德松,众人说我是穿羊毛裤的男人。我杀死过一个大人物,名叫奥列金,据说就是斯韦阿兰人的大王。我是一个大人物,而你,定然只是罗斯人中的一个小角色。”
一个小角色?耶夫洛无意炫耀自己是整个苏欧米人的伯爵,理论上是代表王公留里克管理芬兰、尤其是苏欧米的三万人。
的确,这个男人就是拉格纳,一个注定传奇的大海贼。只可惜,就像历史注定的那样,那个位面他非法打劫了巴黎而被使得东西法兰克都找到入侵丹麦的理由,从而被霍里克王驱逐。
如今的拉格纳,他已经处在举族流亡的状态。这片河滩宿营的人们,就是他的最后一批族人。
骁勇的人总会继续骁勇下去,他损失了很多优秀的战士,亦是损失了很多妇女和孩子,部族的精华虽有在,可惜大家尽化作失去领地的流寇,实为丧家之犬。但是,他们并未丧失自己的高傲。
拉格纳继续自称自己带领着整个石墙部族流亡,他原则上不想打仗,至少不是与罗斯人进行无意义的战斗。
耶夫洛对斯韦阿兰或者说瑞典这一概念并不感情,不过此男自称亲手杀了奥列金,倘若是真的,就的确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
双方仍陷入猜疑链中,一个误会就能导致双方大打出手。
或许罗斯军队能尽量保持克制,只是不排除是这群丹麦人先发制人。
耶夫洛想了一下,劝说陷入矛盾纠结的拉格纳:“我们罗斯军队的确是计划攻击不莱梅,既然你们不参与也就不要给我们添乱。我不求你们放下武器,至少在我们登陆之后不要自讨没趣。这片河滩很大,我军会与你们保持距离。你不能完全信任我们,我们也不能完全信任你们。不过,既然你是勇士,我们不妨今晚一聚共享麦酒和烤鱼,也可以好好聊聊。法兰克人都是我们的敌人,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我们至少犯不着大打出手。请你好好考虑一下。”
耶夫洛觉得自己已经倾尽了权力,不管这个拉格纳如何选择,罗斯军队就是需要一个合格的泊地,一个合适的大军宿营地。他平安撤了回去,一切的举动都被远处的阿里克等人看得清清楚楚。
站在拉格纳的角度,他纵使再过英武,还没有蠢到与罗斯舰队为敌。事到如今,自己还算是丹麦人么?整个部族已经被丹麦王霍里克驱逐,倘若不是撤的足够快,所有人都会被那些人杀死。
丹麦人仍旧保持着戒备,拉格纳与他的亲信们眼睁睁看着衣着基本统一的罗斯军队登陆。他们的队形看起来较为混乱,定然不会主动进攻。
见状便有人撺掇拉格纳:“首领,我们当先发制人。他们的大船很不错,船舱里定然有很多食物。我们趁机夺了物资,一切都会好起来。”
“你是蠢货吗?”拉格纳勃然大怒,旋即以此言论为例子,向所有族人宣布:“你们不要妄想偷袭他们。罗斯人不是傻子!现在法兰克人追杀我们,丹麦的那个恶棍追杀我们。倘若惹了罗斯人再被他们追杀,一切都完了!”
的确,站在罗斯人的视角,阿里克作为指挥官岂能被耶夫洛的那一番说辞所打动。尤其是那个名叫拉格纳的男人自称杀了奥列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