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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瑜虽不齿这类人,但不管是朝堂,还是市井,都不缺这等见风使舵的鼠辈。
她不好将话说得太过直白,便问:“你今日同那王庆争执了,你们东家是如何说的?”
萧厉手中的那根小枝叫他扔进了火里,瞬间便被火光吞噬,他垂眸凝望着,低笑说:“原是在用这样的法子逼我么……”
罚他手底下的一众弟兄,纵王庆底下人在邻里间编排羞辱她娘,打得侯小安重伤。
让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急于把王庆压下去,护住自己的家人手足,宁可永远留个杀人的把柄在对方手上。
温瑜瞧他似想明白了,虽不知他说的逼他是什么,但也没多问,只微垂下眼给他支招:“你们赌坊东家若是器重王庆,你眼下处境的确艰难些,但若是叫他发现王庆对他并没有那般忠心,他便又会提拔你去打压王庆的。”
怕对方疑心自己为何会知晓这些,她主动道:“我父亲从前在一富商手底下讨饭吃,那富商便是这么待我父亲和旁的伙计的。”
朝堂上势大的两党经常斗来斗去,莫过于此。
没有谁会是永远的赢家,因为帝王手上不可能只有一把刀。
刀锋太钝,会被取代,锋芒太盛,又遭忌惮。
如何把持好那个度,是历朝历代的臣子们都在摸索的一门智慧。
萧厉闻言,只笑说:“无妨,他用不了王庆了。”
他那个笑,漫不经心又透着冷意。
温瑜眼底溢出些许疑惑,萧厉却不再多说,抬起眼同她道:“有吃的么?有些饿了。”
他早上只啃了两个包子便出门去了,这会儿已近黄昏。
温瑜说:“厨房有,我去给您盛。”
须臾,便端着一碗饭过来了。
盖在饭上的小青菜油绿鲜嫩,并未炒得烂熟过头,瞧着甚是可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