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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灏本想说,用不着,云夫人天天跪经,早已跪习惯了,但这是赵望舒的心思,便道:“不早了,我们沐浴更衣,上床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
国丧期间,沐浴更衣的夫妻俩上床,盖上被子纯睡觉,一夜好眠,第二天照旧进宫哭灵。
赵望舒把跪得容易,送给云夫人,“母亲,您将它绑在腿上,久跪不伤膝盖。”
云夫人依言绑好,笑道:“好孩子,难为你想到,母亲谢谢你。”
“母亲,这是儿媳应该做的。”赵望舒浅笑道。
一家人往宫里去,在宫中哭灵的第十天,下了一场春雨,雨很大,纵是穿上蓑衣,雨水仍旧顺着衣角滑落,打湿了鞋袜。
宫里,可没有干净的鞋袜供她们替换,穿着湿的鞋袜,沤到中午,才半干。
下午哭灵时,却有不少体弱的命妇,“哈啾哈啾”打喷嚏。
旁边一命妇道:“明儿怕是有不少人要告假了。”
如她所言,次日,有七八个命妇感染风寒,告了假。
正烧着钱纸,突听一声呼喊道:“王妃,不好了,王妃晕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