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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程才会不定期地过来看我,我叫他每次过来时给我带着些书来,他问我要什么书,我冲他笑了笑,讨好道:“你是文化人,知道我这个年纪看什么书最合适,也知道哪些书对我未来的人生和事业有帮助。我等你。”
程才走后,刚才强作的欢快跟洒脱顿时烟消云散,我拎着一只简单行李包,兜里揣着十几块钱零钱,顶着一张被豹哥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脏脸,坐在村口的槐花树下发呆。
活了十六年,第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大废物,一无是处。
悔恨、痛苦、伤心、无助等等一些列消极的情绪将我包围,我像一个小乞丐似的坐在槐花树下,被刺骨的寒风冻得哆哆嗦嗦。
“喏,给你吃。”突然,一只黑乎乎的小手递来一枚焦糊糊的烤土豆,说话的是个脏兮兮的矮小女生,她背上背着一只硕大的竹筐,框里装满干草。
她操着一口我听不大懂的方言,目光澄澈地看着我。
我只是瞥了她一眼,竟意外地发现,这个女生,我好像在哪儿见过。
或许是梦里吧。
我竟然没有排斥她,在她絮絮叨叨的方言中跟她回了她家——一个破破烂烂的小院,里面有一层歪歪斜斜的正房。
而我连睡破旧的正房的资格都没有,她把我安排进了一处充满怪味的杂物室。
后来我才知道,那间“杂物室”其实是牛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