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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臣满头大汗,忙道:“王上,万万不可纵然王上登基乃是顺应民心、天意所属,可善待前朝亡国之君乃是定例,以此彰显新君之气度。若王上执意如此,岂非让天下人嘲讽王上心胸狭隘、手段暴戾?”
他心想历朝历代王权更迭,新君都要给前朝留有一丝余地,毕竟天底下从未有传承不绝之王朝,万一等到自家倒台的那一天,继位者亦能效法前例,对自己予以优待。
眼下您这般苛责虐待高氏王族,就不怕日后别人有样学样,报复在你身上?
高句丽有识之士尽皆通习儒学,崇尚“中庸”之道,认为凡事留一线,莫要做绝才好……
此事王冠已然佩戴整齐,渊盖苏文甩了一下袍服上镶满金线的袍袖,大马金刀的坐在王座之上,手掌婆娑着扶手,大笑道:“简直荒谬人之一生,不过数十寒暑,生于世间若能及时行乐、一展抱负便足矣,难不成如始皇帝那般即便龙驭殡天,亦要大肆铺张,侍死如侍生,梦想着死后亦要权势在手、领袖天下?孤坐上这王位,乃是众望所归,自当殚精竭虑、夙兴夜寐,为天下臣民谋福祉。心胸狭隘怎么样?手段暴戾又如何?孤活着一日,便是高句丽之王,他日孤殡天崩殁,才不管葬于何处,子孙如何”
他一生行事恣意,无所管束,视道德礼法如无物。在已经不可能有人阻挡他登上高句丽王位的情况下,依旧对高氏王族举起屠刀,永绝后患,又岂能在乎旁人说什么?
名声、威望这种东西,就好似老妪的裹脚布一般,虽然有那么一点用处,可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事实上,从他自封为大莫离支、统领高句丽军政大权的那一日起,便不曾有人说过他的好话。
然则那又如何?
他还不是活得好好的,且终于如愿登上无上王座,反倒是那些骂他、恨他、反对他的人,都尽皆被他辣手剪除,坟头青草都已经三尺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