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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急道:“她到底如何说的?”
见到儿子有些咄咄逼人,韦妃有些恼怒,嗔怪的瞪了儿子一眼,不过她自己也有些回过味儿来,努力回想,道:“好像说过那么一嘴,说是如今朝中不太平,或许有人见不得房俊这般屡次三番的立下大功……哎呀该不会是有人想要谋害房俊吧?”
出生于世家门阀,即便是女子,但自幼所受的教育亦非是寻常人家男丁可比,史书也是读过几本的,对于那些朝堂上的勾心斗角最终延伸至外朝甚至战场的把戏,实在是熟悉得很。
她只是先前并没有在这一点上注意,而且懒得去想这其中是否有什么关联,所以懵懂忽略,现在得了儿子的提醒,顿时发觉不对劲。
所以猪并不是笨死的,而是懒死的……
李慎最是胆小怕事,以往几个兄长争储的时候,他都远远的躲开以免波及自身被迫站队,现在琢磨着整件事的不寻常,更是吓得小脸发白,颤声道:“究竟有无此事,谁也不知道。然而若是贼子当真有这般恶毒至极的想法,却又事机不密,头一个倒霉的就得是母亲和我……”
毕竟,韦妃旧事重提且毫不顾忌房俊之报复的做法,实在是太过令人生疑了……
韦妃也变了颜色,从软榻上霍然起身,跺足道:“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跑去太子殿下面前,说“我只是从太常卿夫人那里听来的一句闲话,所以我就觉得房俊很可能回不来了,故而有些恣无忌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