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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昶用了水,坐在榻上拿起信封,捏了捏,薄薄的,萧昶微微挑眉,温妧每次送来的信都足足写满五六页纸,不过前几日卫十六才送来一封,应是间隔时间短没有什么可写的,萧昶也没细想,带着笑意慢慢拆开。
温妧几个字大大的写满整张纸,萧昶笑容顿住,半响猛地起身脚不小心将榻的小几踢翻,茶盅摔地,发出碎裂的声响。
外面守着的福庆忙带着侍卫冲了进来:“殿下,发生何事?”
萧昶提着气,缓了缓,薄唇展开。
除了和太子妃赐婚旨意下来的那次福庆还未见萧昶如此失态过,小心喊道:“殿下?”
萧昶这才说道:“孤要做父亲了。”
福庆忙带着众人贺道:“恭喜殿下。”
“通知伙房明日加餐,从孤的帐中出。”萧昶声音难掩的喜意。
“谢殿下,奴婢这就吩咐下去。”福庆指挥的侍卫收拾着倒下的案几,悄声退了出去。
萧昶立在榻前反复看着温妧写的信,像是怎么都看不够,整颗心都塞得满满的,眼眶竟然有些微热。
半响萧昶不知想到什么翻了翻信纸,皱着眉再掏了掏信封发现只有温妧写的那几个大字:夫君,你要做阿耶了。
其余旁的再也没有了,萧昶扶额:“小糊涂。”温妧连腹中孩子已有几月都没有写,旁的身体状况更是只字未提,温妧那般娇气,自己又不在身边……
萧昶从枕下拿出前几次的信,慢慢看了起来,想要从中探得一些蛛丝马迹。
清晨,军帐的号声响起。
福庆带着人走进账内,发现萧昶还是昨夜的衣着,一身中衣,肩上披着大氅,坐在书案后正提笔写着什么。
账内的烛火更是燃了一夜。
“殿下?”福庆躬身喊道。
萧昶提笔把写完的数十张纸塞进信封,交给福庆:“命人加急送回长安。”
“唯。”福安不敢耽搁,拿着信匆匆出了帐篷。
燕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