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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有变，雨里混进了奇怪的东西。师女士，你还是站进来一点，暂时不要被雷劈了。”
梁德甩掉手上的黯淡泪珠，向前半步。
黑琥珀色的天生神力从他脚下向外延伸，向上生长，在不知何时已经失去天花板的饼店里为他和师云乐撑起一方遮雨的穹顶。
饼店里的其他人依旧无知无觉，排队的排队，挑选的挑选。
即便眼前身边已经空无一物，顾客和店员们也还是一丝不苟地做出动作、正常交谈，仿佛一场大型无实物表演。
师云乐呆滞地望向原本天花板的位置。
饼店楼上是一家小小的托儿所。
雨幕中，十几个小孩子开心地爬来爬去。幼儿们把弄着看不见的玩具相互打闹，有些刺耳的哭声和笑声不停地传入师云乐的耳朵。
“悉那罗人的眼泪可以让生物忽视世界的变化，忘掉那些不断失去的东西，继续正常的生活。”
梁德在师云乐旁边解释道：
“一开始他们只是在空气中混入少量眼泪——大概几千辆雾炮车进入创卫模式的程度吧——让人们忽视一些小事，比如消失的美洲大蠊和肠仔包什么的。
“现在竟然搞到天阴下雨，我估计他们是为了遮掩接下来的大动作，买了商用装的合成泪液。”
梁德闭目微思，涌动的武者灵觉结成环状，向外疾速扩张。
一瞬之后，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阴沉：
“简直是丧心病狂，刚才悉那罗人消除了本市所有的普洱、虾饺和萝卜糕！”
“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