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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拍脑袋,突然想起来了,凯泽斯劳滕离hahn不远,过去大概就80公里左右,打个来回也就一个半小时。
于是,她就打了个电话给费恩,大概意思就是自己发烧了没力气,车子又误点,让他赶紧开车过来接她一下。
那天夏渺渺烧得挺严重,迷迷糊糊间,她也不记得费恩具体是怎么回答的,只记得他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是,第二天,他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考试,如果夏渺渺过去会把感冒传染给他的。而且,那边没有医院,他又要忙着考试,即便过去也没法照顾她,所以让她直接坐车回法兰克福。
夏渺渺当时也没力气吵,一下子把电话给挂了,挂断后,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自己的女朋友生了病,走投无路之下打电话过去求救,身为男朋友竟然拒绝提供帮助,这还是男人吗?
夏渺渺越想越气,甚至当即就有了分手的念头,这种男人留着干嘛,过年吗?
费恩的这个行为带来了一万点的伤害,让她记忆深刻,以至于过了好多年,夏渺渺回想起来,仍会逮着他埋怨。
那一天,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还生着病,在站台上足足等了五个小时。
在这一刻,夏渺渺在凯泽斯劳滕的火车站上,完美体验了一把什么叫做孤独和无助。
孤独,是你哪怕死在车站上了,也没人发现;无助,是你想回家,偏偏车不来,哪怕把包里的钱都加起来,也买不来火车进站。
一直到11点的时候,火车终于姗姗来迟。
当火车停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她瞬间有热泪盈眶了,觉得自己被拯救了。
从凯泽斯劳滕到法兰克福,坐快车大概也就一个多小时的事,夏渺渺睡了一路。
迷迷糊糊中,她隐隐听到广播里在报站,法兰克福站要到了,急忙拉着行李下了车。打的回到了住所,抬头一看时间已经两点整了,俞嘉睡了,家里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
她自己也觉得能回家是个奇迹。
夏渺渺扔下行李,把外套脱了连澡都没洗,直接就钻进被子睡了。
因为在发烧,一整个晚上都睡得很不安稳,做了许多乱七八糟的梦,沉浸在梦境里爬不出来。
第二天,天亮了,可她还是全身软绵绵的,浑身忽冷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