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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机里蓝色的火苗窜起来,飞快在木头上游走和蔓延,不一会儿,整个都烧了起来,我拿不住,干脆扔在地上。
木头裹着的血,像是某种易燃物,见火就着越烧越大,我长舒了口气,心里一阵轻松,优哉游哉掏出烟,对着木头还借了个火,一口口抽起来。
大概不到十分钟,木头烧成一截黑黑的木炭,只剩下脑袋还包裹在蓝色火苗里,说来也怪,木淳画的画是在纸上,按说更应该被火快速烧光,可此时这张画上只剩下一只眼睛,紧紧附着在木头上,在火中并没有烧尽。
我看的出神,画上的眼睛透过蓝色火苗,正诡异地看着外面。
我有些不自在,旁边挪了挪,尽量不要让这只眼盯上。过了五六分钟,在窜动的强烈火苗中,脑袋和画也被烧光了,只留下一截冒着火星的黑木炭。
这一步总算是有惊无险的完成了,还有下一步,找到刻着名字的墙,然后毁了它。
正想着,突然传来推门的声音,我大惊失色,来不及收拾地上的残骸,一猫腰拱进柜子的后面。
柜子紧紧挨着墙,也就有一条细细的缝儿,我勉强塞进去,全身挤得嘎嘎响,无法腾挪,勉强从柜子中间的缝隙往外看。
进来的人正是大姑姐。
自从在游乐场遇袭,这么多天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大姑姐好像老了几十岁,身形佝偻,满头灰发,走一步都直喘,老态龙钟至于极点。
进了屋子,她向着另一侧墙角走过去,角度所限看不到她做什么,我紧张得心怦怦跳。
大概能有个五六分钟,在焦躁中我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她终于出现在视线里。老太太走得很慢,哆哆嗦嗦的,手里艰难搬着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