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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起见,我走了很长一段,来到一大片庄稼地。草长得很高,夜深人静,我藏在草堆后面守了片刻,确定没人。
今晚天气很好,明月高挂。
我抽着烟蹲在地头,焦急地等待着。不知不觉,满地都是烟头,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看着表,越是临近午夜越是有种窒息感。
终于,到了十一点五十分,我赶紧起身,在地上用手刨出一个坑,然后把木头放到坑里。木头外面裹着大姑姐的画像,画像本是画在平面的纸上,现在这么一裹,纸张变形,大姑姐的整张脸极度扭曲,变形到很诡异的地步,两只眼睛直不楞登看着我。
我手颤抖几乎拿不住,前所未有的负罪感袭来,一咬牙,这是你逼的,为了家里人我豁出去了。
我把木头埋到土里,只埋了半截,然后翻出锤子。
最后五分钟漫长的像是一个世纪,终于到了午夜十二点,我抄起锤子,对着木头砸下去。
这里的土我松过好几遍,极其柔软疏松,锤子一砸之下,木头立马打进土里,便矮了一分。既然干上了我也不多想,用锤子一下一下敲着,木头也跟着一寸一寸打进土里。
打了能有十来分钟,整个木头就剩下脑袋露在外面,包裹着的大姑姐画像早已破烂,只剩下一只眼睛还露着。
我抄起锤子正要给最后的一击,突然远远的田间地头响起脚步声,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