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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个屁家,”女人火了:“我姐都消失三四天了,上哪也不说一声,钱也没留下,就留了个白吃饱的徒弟。”说罢,她冲着里屋大声喊:“小雪,出来!有人找你师父。”
里屋的门开了,一个乡下姑娘从里面走出来,正是小雪。小雪这扮相,就让人觉得腻歪。现在虽说不是夏天,日头也够足的,已经可以穿短袖和裙子了,可这位小雪,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花衣服,样式老土,说句不好听的,跟捡破烂的没什么区别。下身是棉裤子,头上还扎着红色的头巾。
简直土得掉渣。
我曾经在解铃的观想之境中见过另一个不同的小雪,那里的她大概三十来岁,颇有姿色,满面风尘,和现在这个农村丫头不能同日而语。
小雪看到了解铃,呲着牙笑,一嘴的黄牙:“你来了。”
解铃点点头:“我来看看你。”
小雪笑得特别开心,对院子里拔鸡毛的女人说:“姨,他们都是我的朋友,我让他们坐坐。”
那个姨也不算不近人情,叹口气:“你让他们快点,要是让你师父撞见了,又要骂你了。”
小雪把屋门打开,让我们进。
我们三人进了屋,刚走进门里便闻到一股味,和捂臭的咸菜缸子差不多,不但辣眼还能顶人一跟头。
我捂着鼻子:“怎么这么臭?”
元贞道长瞪我一眼:“就你毛病多,入乡随俗懂不懂?”
我在心里给这老小子来了十几个大背跨,跟他这仇大了。
屋里面积挺大,可又脏又乱,两张床上大白天的被子都不叠,四面墙糊着白纸,几个破烂的大衣柜,墙角堆着小山一样的行李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