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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修然并不是缺乏耐心的人,但他同样不喜欢浪费时间在既定的事情上:“如何,还没做好决定吗?”
忘姑的手猛的捏紧,她功夫也不弱,传音入密也是会的:“好……但你不能强迫我徒儿跟你走!”
殷修然闻言,眼光冷冽,唇边泛起一抹似嘲似讽的浅笑,对忘姑道:“沈芳梦,你得弄明白,你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若是想卜算子无事,便给我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该说的话一个字都不要说。”
忘姑瞳孔一缩,她已经多少年没听到过“沈芳梦”这三个字了,可这的确是她的名字,殷修然连这个都知道的话,足以证明他刚才的话并不是在开玩笑,她……也当真没有与这人唱反调的勇气。
殷修然何等聪明,见状已然明白自己在这场交锋中取得了胜利,便不再理会于她,再次把所有注意力放在秦夙惜身上:“惜惜,跟我回去吧……”
连半点内力也无的秦夙惜当然不知道刚才她在胡思乱想发呆时身旁的两人已经经过了一轮较量,听到殷修然再次提出让自己跟他走,不由得心头大急,求助似的看向忘姑,以忘姑的武力值和手中的各种药物,要是她坚挺自己的话,这人大约也不敢把自己如何的吧?
可惜的是,刚才还非常坚决的不让殷修然接触她的忘姑此时好像换了个人似的,对于她求助的眼神视若无睹,反而还勉强笑了笑,道:“徒儿,他若真是你丈夫,你跟着他回去也挺好的。”
秦夙惜听到这话如同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这才发现自己刚才那一瞬间竟然不知不觉的想要倚仗忘姑,现下被泼了一盆冷水,心底也彻底冷静了下来,是啊,人家也不过是只与你相处了不到一个月,仅仅拥有个师徒名分而已,为什么要为了你和一个强大的敌人卯上呢?
秦夙惜暗自哂笑,自己还是太天真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啊……
“抱歉,我不认识你。”迅速做好了自我反省,秦夙惜抬眼看向殷修然,眼神中没有丝毫笑意,只有满满的警惕之意。
“惜惜!”
“你别过来!”秦夙惜皱着眉,道,“我不想跟你走,也别想再把我打晕带走!”
以秦夙惜现在的情况,这样说无可厚非,毕竟殷修然于她只是陌生人,还是个一见面一言不合就把她打晕强制带走的危险人物,她自然和他亲厚不起来。
看着秦夙惜那满是陌生甚至带着些敌意的眼神,殷修然心头蓦的难受起来,若不是他当初没发现自己的心意放她离开,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
“惜惜,你放心,我不是坏人,昨天我那样做也是无奈之举,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我不放心让人一个人在外。”殷修然叹了口气,眼中满是无奈与疼惜,“惜惜你放心,等回了加定之后,我一定会找最好的大夫来给你医治的,一定能将你的失忆之症治好的!”
秦夙惜皱着眉听着,可却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不止是声音不像,连说话时给她的感觉也不一样,起码眼前这位极品帅哥叹气时她心头就完全没有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感觉:“你真是我丈夫?你叫什么名字?”
殷修然略微犹豫了一下,居然如实答道:“我叫殷修然。”
忘姑:“!”
“怎么了?”忘姑的脸色变化之大让秦夙惜想忽略都忽略不了,见她甚至有种摇摇欲坠的感觉,不由得伸手扶住她。
还能怎么了?殷修然的大名除了秦夙惜这种完全没北辛常识的外来人员才听了没反应,其他人谁还能站得住?
忘姑在可以说是惊吓的震惊之后,连忙跪下行礼:“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这下换秦夙惜表情裂了,我勒个大去!这是什么情况?皇帝?!
秦夙惜又愣了一秒才想起来要下跪行礼,可还没等她跪下,殷修然便伸手将她扶了起来,道:“惜惜,你我之间何必如此见外,我们不是说了吗,不在公众场合的话,我们便以普通夫妻的方式相处。”而才行了大礼还在跪着的忘姑便被他无视了。“额……”不好意思我完全不知道好么,我根本就不是你原来的那个惜惜了啊喂!秦夙惜有点小紧张,毕竟这是这个社会制度下的no1,最重要的是,这人有着绝对的权利与实力,自己想趁他不注意溜走的想法也彻底胎死腹中了——皇帝身边就算没有那种堪比忍者的暗卫一类的人物,武功高强的侍卫总是不少的,就她这连三脚猫功夫都算不上的身手想要无声无息的离开?毫无疑问,成功率为负。
“惜惜?”见秦夙惜一如曾经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走神,殷修然心头不禁柔软起来,微笑道,“又在发呆啊?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秦夙惜无端端的因为殷修然这忽然温柔起来的语气打了个冷颤,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殷修然握着,连忙挣脱开,道:“皇上恕罪……”
殷修然似乎因为秦夙惜的挣脱开的动作而有些失落,道:“惜惜何罪之有,都是我不好,若不是我的疏忽让你受到奸人迫害,你又怎么会流落民间受苦?”
——不,我完全不觉得这是受苦,跟着你回去才要受苦好么,才不要和公共汽车过一辈子,另外你的道歉我替原主收下了,有空会写信烧给她的,你可以收拾东西麻溜儿的滚了。
摄于皇权的威胁,这些话秦夙惜当然没胆子当面说,但并不影响她暗自吐槽,后宫里的女人能被谁迫害?还不就是皇帝的其他女人争风吃醋所致,她醒来时原主可是被绑在马车里当货物运的,要不是她碰巧穿过来了,这身体恐怕都早已腐烂了,哪来机会听什么道歉?只是再不情愿,秦夙惜也没办法再摆脱殷修然了,尤其是这人一副很担心她安全的样子,当即便带着她去了漯河府的皇帝行宫,又从驻地抽调了精兵守卫,彻底证实了他的身份,也让秦夙惜完全没了离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