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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你去过的。”
俞北平想了想,皱了皱眉,表情在后座的车灯下有点淡:“不记得了。”
灯光转瞬即逝,车里又暗下来。
他的声音不大有力,跟平时精气神饱满的样子大相径庭。肖扬听江越说起过,说他跟汤子期吵架了,心道“报应不爽”,谁让他以前眼睛长在头顶上,对那些姑娘不屑一顾。这不,报应来了。没人能无往不利一辈子的,到了年纪,会有那么个人出现,然后代替月亮消灭你。
肖扬心里美滋滋,幸灾乐祸地哼了首小曲儿,发动车,不一会儿就开出了院门。
晚高峰,原本是想从北二环那边绕道,没开出百米就给堵了,只好按原路返回。这些年北京的交通越来越堵,对于肖扬这种脾气的人,简直就是满清酷刑。
他车技也高,一路见缝插针,才比预想的早到。
车停了,两人一前一后下来。俞北平五官出众,可气质不俗,往门口那两盏大红灯笼底下一站,像画里走出的人,低眉敛目间那种风华,很少有人能不动容。
真真正正的动静皆宜,风流天成。
从小到大,招桃花,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其他男的都是摆设。
晚上昏暗的光线,也正好掩饰了他那两个明显的黑眼圈。
“走了,杵着干嘛。”肖扬勾了一下俞北平的肩膀。
一路信步,到了包间,他们还没推门,门就从里面打开了。一堆人挤出门口,嘻嘻哈哈声此起彼伏。
紧接着,彩带喷了他们满身。
肖扬咒骂着推开俞北平,低头不住掸:“谁他妈想出来的馊主意?自觉点,站出来。”
没人应。
大家的目光集中在俞北平身上。半晌,有人开口:“六哥,你不说不来吗?对不起,我们只想喷肖扬来着。”颤巍巍递过去帕子,生怕他翻脸,兴师问罪似的。
“没事儿。”俞北平接了,也没为这事儿生气,很浅地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拍去肩上的彩带。
一帮小年轻挺不好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