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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清晨,他起得比约定的时间晚了几秒,匆匆刷了牙洗了脸就出了门。
下楼的时候,周卫霆刚刚从练兵场跑步回来,脖颈上还挂着毛巾,不住擦着汗涔涔的脸。见了他火急火燎的,不由纳罕:“这么早,你上哪儿去?”
周伯年有点不耐,大步迈进车棚:“跟阿琛他们约好了,去打球。”
周卫霆皱起眉:“都快高三了,你不好好学习,还成天往外面野?”
周伯年已经把单车提了出来,头都没回,直接上了车:“我心里有底呢,您老一个高考300分都呛的人,还是少替我操那份心。”
“你个兔崽子,怎么说话的?你以为我乐意啊,还不是担心你吗?是是是,我一个粗人,不配管教你了,你是学霸你了不起!你小子现在翅膀硬了,瞧不上我了是不?”
“哪儿跟哪儿啊?不说了,我要走了。”周伯年直接拐了个弯驰离了家门,扬起一阵尘土,刮了周卫霆满脸。
周卫霆在后面遮住口鼻、扼腕,大骂“不孝子”。
要严格说起来,周伯年确实不那么孝顺。
周卫霆膝下就两个儿子,大儿子周崇年秉承了他的秉性,当初一考完就直接报了空工大,现在已经是北空指挥所里正经的一员了。
这个小儿子小时候也很顽劣,但是成绩却是实打实的好,每次考试前从不复习,非得等到临考最后一天才临时抱佛脚,可也奇了怪了,这样吊儿郎当的,每次居然还都是年级前几名。
周卫霆百思不得其解,他家祖上三代,个个都是行伍出身,还真没出过几个读书行的。
就像自古以来的定律,武的瞧不上文的,文的讨厌武的,这个小儿子,一方面他有点嫌弃,一方面在外面谈起来的时候,又有些洋洋自得,是他多年来在空司和几个老朋友闲暇叨嗑时的夸耀资本。
跟陆琛、薛明几人约在东城区的一个胡同里,本以为要迟到了,谁知到了地方,人影都没一个。
他在心里暗骂,一帮孙子,一点儿时间观念都没有。
等得有点烦,他去隔壁小卖部买了包烟。回来的时候,胡同口有几人在拉扯。仔细一看,是几个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在欺负一个女生。
这几人身上还穿着校服,不过不是他们学校的,认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