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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杆不想和我神经兮兮下去,拿了尸袋,和我一起抬了担架从车里出来。我们一路小跑进了楼道,事发地点在八楼,电梯还没有下来,只好等着。
楼道已经清场,拉着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讨论案情,查看了我们工作证,放我们进了电梯。
这楼不算新,看起来也就十来年的历史,电梯年久失修,坐上去嘎吱嘎吱电缆响。电梯里只有我和麻杆,我们戴着口罩,谁也没说话,空间狭窄,灯泡昏暗。
本来我就有点神经,沉寂中突然听到有一股风声在电梯上方似乎很远的地方盘旋。怎么形容呢,像是电梯在深深的洞窟里上升,风声就在洞窟上方吹响,这声音绝不是现代大厦应该有的。
我情不自禁抬起头,上面是电梯的天花板,角落挂着摄像头,还有几个灯泡,我一眨不眨盯着金属的板面看,其实是耳朵在用心听,真能听到上方有“呜呜”风的声响隔空传来。
麻杆回头看看我:“你怎么了?”
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慢慢闭上眼,用心去听,风声越来越近,阵阵怪响,如同吹进了空旷的大山深处。
正听着,“叮”一声到了八楼,麻杆按动按键,门开了。我这才缓过神,和他抬着担架出来。
麻杆看看我:“老菊,你最近这个精神状态真是不好,等哪天没事,我领你去夜店溜达溜达。”
我没心思和他穷对付,摆摆手,示意快点走。出了电梯是小堂,拐过去是走廊,刚到走廊,就看到有一户门开着,门口站着王庸,正翘脚往里看。
我们过去,王庸看得目不转睛,麻杆一拍他的肩,这小子吓了一跳,双腿发软差点没跪地上。
他看我们就骂,低声说:“想吓死人啊,来了能不能打声招呼。”
“你看啥呢?”麻杆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