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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折腾一大圈,也没找到打飞钉的人。这也正常,先不说飞钉这手功夫多厉害,能在关键时候杀人,这人不是嫌犯就一定和嫌犯有关系,一定不是平常人,怎么可能会让警察发现。
我们在现场折腾了一天,到晚上时候才忙活完,尸体运到殡仪馆暂存。公安局的解剖室实在放不开这些尸体,殡仪馆的冰柜数量也有限,勉勉强强都装上。王馆长让员工挨个通知死者家属,让他们到殡仪馆交纳冰柜使用押金,反正都是有钱的主,不差钱。
估计王馆长偷着乐,希望这案子查的时间越长越好,尸体在冰柜里拖一天就交一天钱,比住汽车旅馆还贵,殡仪馆又能小挣一笔。
我们哥几个累得跟死狗似的,在警局录口供,出来时候都晚上八点多了。土哥接到单位领导电话,说这几天大家辛苦辛苦,单位已经和死者家属签订了殡葬协议,最近业务是不愁了,估计天天还要加班。
老黄开着车把我们挨个送回家,他还要把车开回单位。我回到家快要累瘫了,洗了澡,匆匆就睡了。
累了之后睡觉既香且沉,中途起来上了个厕所继续睡,这次觉轻了,睡着睡着做了一个颇为诡异的梦。
梦见自己在陌生的大山跋涉,走到天黑,累的不行,忽然看到树丛中有古香古色的大宅院。风格从来没有见过,不是东方也不是西方,仿佛来自异世界。我在梦里还想拼命记住这宅子的样式,下意识以为自己醒了以后,把这个宅子画出来,肯定能得建筑大奖。
我观察了一阵,走了进去,里面静悄悄的,很黑,逛了一圈,发现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
门口落着厚帘,我一挑走了进去。屋里很暖,墙角烧着火炭,四面挂着山水画。我看到在屋子中间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个女人。
女人头发很长,又低着头,头发差不多过了膝盖,看不清脸。她的手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仔细看才知道怎么回事,她手里拿着指甲剪,正在用心剪着指甲。
我走过去鞠了一躬,双手抱拳说,这位姑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怎么才能走出去。
你回答了我的问题,我才能回答你的问题。那女人说。
我疑惑,姑娘但讲无妨,我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