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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吓得双腿抖了抖,从梦里醒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土哥他们听到动静,都回头看我,麻杆嘻嘻笑:“老菊睡毛楞了。”
我扶着椅子站起来,头晕眼花,眼前直冒金星,跌跌撞撞进了卫生间。土哥叼着烟在外面喊:“你没事吧?”
我用凉水洗了把脸,振奋一下精神,心越来越慌。自从蛇洞一行回来,我就全身不得劲,总是冒虚汗做噩梦,是不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盯上了?
等哪天有时间我去拜访一下解南华,解铃不在只能问他要个护身符,不戴上护身符心里不踏实。
其后几天一直昏沉沉的,没事在单位呆着,有活出去拉尸体,浑浑噩噩像行尸走肉,干什么都没兴趣,就想躺着睡觉。
这天跟着他们一起拉尸体到殡仪馆,送到停尸房正要走,就听到一阵阵悲凄哭声传来,喇叭声咽,这个闹心。
我看过去,顺着道上来一支送葬队伍,为首三个人捧着三个遗像,旁边是招魂幡,还有人撒纸钱,哭声一片。我来殡仪馆多少次了,送葬队伍也看过不少,一部分是假哭,还有一部分是没打算哭,但情绪感染到了,就情不自禁地哭。而这只队伍能听出来,每个人都在发自内心的哭,声音凄惨。
我们没有上车,像是被施了定身法,站在车前痴痴地看着这只送葬队伍。
队伍越走越近,王庸眼尖,忽然说道:“你们看遗像。”
我眯着眼看仔细,倒吸口冷气,死的这三个人正是上次我们收尸的那一家三口,老爸老妈儿子,早衰成了木乃伊,并排死在沙发上。
原来这只送葬队伍是他们的亲戚朋友,来送他们最后一程。说来是够惨的,这叫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