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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倦怠而警觉。黑哥猫着腰来到楼梯口,嘱咐两句,有两个小伙急匆匆下楼,到后楼去看守,怕犯罪分子狗急跳墙,从窗户翻出去。
我清清嗓子:“我啊。”
我站在门前,看到门上的猫眼后面有个眼球动了动,有人在窥视我。我有些紧张,心跳开始加。
门锁响动,里面有人说:“哦,是三儿回来了。”
随即门开了一条缝,里面黑不隆冬,露出半张脸,这半张脸狐疑地看我:“你不是三儿?”
黑哥从后面猛地窜过来,吼了一声:“我是你爹。”
他飞起一脚正踹在大门上,门陡然开了,里面的人猝不及防摔了个跟头。黑哥的那些东北兄弟呼啦啦全冲过来,蜂拥进了门。这变故太快,我还站在门口,目瞪口呆。
我最后进了屋,屋里一股怪味,热气腾腾的,天都转暖了也不知开窗放放味。满地都是破报纸,烟头子,方便盒,乌烟瘴气,整的就跟贫民窟差不多。
我进去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在里面的卧室,黑哥带着兄弟们站满了人,在地上蹲着三个抱头的汉子。这三个人都是骨瘦如柴,穿着小裤衩,头多少天都没洗了,像是捡破烂的。
黑哥叼着烟,一脚把其中一人踹倒:“就你啊,偷骨灰盒,胆子真是大啊。”
“你们认错人了,说啥呢?”那人揉着眼屎。
旁边过来个小伙,把他提起来,左右开弓扇着大嘴巴,给那人扇的满嘴飙血。黑哥坐在一边冷冷看着,也不阻止,打了一会儿,有人说:“卧槽,尿了,尿了。”
挨打的这人尿失禁,滴滴答答流了一地。